“姑娘,”蓝丫偷哭,“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先生如此对你,往后再有身孕,又该怎么办?”
“来一个,杀一个。”万棉花闷声道,慢慢从被窝里钻出头,手里紧紧攥着一方丝帕,“明日又要去学堂了。”
蓝丫哭出声:“姑娘这身子,如何再……”
听见哭声,万棉花视线也逐渐模糊,可即便眼睛看不清,眼前那些丑陋的侵犯画面,依然清晰。
春日里,阳光温暖,她初次走进学堂,本以为会这里度过岁月静好的学堂生活,没想到那儒雅的先生,竟向她伸出邪恶之手。
万棉花性子安静,自小不会说话,便不得家人喜爱。缺爱的内心,自是无法拒绝旁人的关心。
先生待她很好。
可谁知道,他表面上关爱,耐心教她学习,私下却是个禽兽,时常喊她去书房,以单独辅导她为由,占她便宜。
她坐着,先生便跨坐她背后,从背后抱她,摸她乳房,把手塞入她腰间,抚她私处。她若站着,先生便掀她裙摆,肆意爱抚。
那时她不懂,心里既敬又怕,先生便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春日一结束,先生就在书房的书案上强要了她。
青天白日,门窗未合,赤裸半身,血流大腿,羞愧难当,痛苦不堪。
从此,万棉花的人生,再也不见春天。
第二十六章天要收你
回到寝室,关婮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万棉花,于是套上棉衣,悄悄出了门,径直朝那条熟悉的巷子走。
此时前往,时间上虽有不妥,但她并不想打道回府,就怕黑色木门内没有那中年男子的身影。
一见这扇黑色门,关婮心里就憋得慌。
“咚咚咚——”敲门声不太礼貌,且附带着些怒气。半晌,门缝里送来光亮,男子询问声传出来。
“谁啊?这么晚了,如此这般粗鲁的喊门,真是有辱斯文。”
关婮听了,心里的愤怒更加浓厚,门一开她便怼回去:“对不住先生,我大字不识一个,的确是个粗人。先生姓什么呀?”
她故作莽撞。
“某姓周。”门内男子披着长袍,满脸不爽。
关婮上前一步,借着蜡烛光,近距离看他,正是上回从门缝里偷看到的那张脸,所以内心更加厌恶他。
“周先生,我是万棉花的母亲。深夜来,不是拜访,是为我那可怜的女儿,她病了,明日没空过来。我特意来只会你一声。”
听说是万棉花的母亲,周先生难堪的脸色并未好转多少,他依然蹙着眉,计较深夜被打扰而不悦的心情。
“为了此事,你竟三更半夜过来喊门,还如此大声音,简直……”周先生漠然,“知道了。”
他的冷漠,令关婮心里不平:“先生不想知道棉花为什么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