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逑怒道:“再给我好好找找。看看余先生到底藏了多少黑心钱。我南梁教书育人的老师,若都如余先生这般,那还上什么学!”
门外站着的老师们,皆满脸尴尬。从前心中多少有些底,只是碍于人微言轻,不敢随口胡说。
同混江湖,善恶难分,人鬼难辨,明哲保身,自求多福,才是聪明之举。
“君铺头,又找到一沓银票。”书房中,衙役们仿佛挖宝似的,每发现一样,便高兴地展示出来。
最后,君子逑带着这些不明银两,回衙门。
“君铺头,这些银两没数。”路上,衙役们想打银两的主意。
“你小子想干什么?”面对金银,君子裘也是凡人。
“嘿嘿。”
笑声不言而喻,君子逑又不是傻瓜,他明白衙役们的意思,转身便从木盒中拿出几锭银子,每人分了些。
“还是君铺头待我们好。若是带回去交给朱县令,说不定这些都要上交朝廷,那可就没我们的份。”
君子逑笑笑,心想:“上交朝廷倒也说得过去,就怕朱县令中饱私囊,尽数装进他自己的口袋,那可就亏大了。”
于是在赶回衙门前,趁大家不注意,他贪了一大笔现银,赚得全年俸禄的好几倍,这才心满意足。
赃款上交朱县令,至于最后钱去了哪里,无人知晓。倒是那方丝帕,竟被认真对待,成了堂上证物,四处巡查。
也是巧合,君子逑带着丝帕大海捞针时,刚巧遇上万家小厮,一眼认出那是欢芝生前最爱之物。
“当真?”君子逑不信,“又是欢芝姑娘的丝帕?”
万家小厮立即领着他,来到万家,让熟悉欢芝绣法的丫鬟辨认,皆说是欢芝的。
“欢芝的丝帕,这次为什么搁在余先生的书房中?”君子逑问,“难不成欢芝与余先生曾有来往?”
上回问题没有解决,这次又来了。
万家下人茫然摇头,皆不知内幕。
有了这个线索,本以为案件会有进展,然而,君子逑依然像个无头苍蝇,在鹿州城乱窜,他实在找不出剧情该往哪发展。
此时,也只有暗中探案的何之州,能一点点摸索。他亲眼见了衙门所得那块丝帕,与自己拾得的那块相近,便确定出自同一人。
余先生涉嫌受贿,即便人已归西,还需配合调查。衙门公告,暂且停灵,不许出殡。万家人不满,去衙门闹了一场,无疾而终。
何之州便混入人群,侧面围观。
“余先生何等清廉,怎会出这种事。”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大声议论,“就连上门求学的穷人家的姑娘,他都愿意耐心教导,而且分文不取,可见人品贵重。”
“对啊,我家姑娘不就是得了余先生的教导,如今才识得几个字吗。不然就像个乡下泼妇一样。”
“我家女儿也受过他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