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搭理她狐假虎威的把式。
只关心一个问题:“现在可以插了吗?”
“……”盛意真的用力掐住他的脖子了,“不、可、以。”
力道像蚊子挠痒。
他皱起眉,“什么时候可以?我需要在下周找到律师,提起上诉,这个月底完成翻供。”
“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她气不打一处来,“关我什么事?”
短暂的沉吟,他说:“你这样,进不了裴家的门。但是,我可以帮你。”
她这样。
她哪样?
盛意气得想笑。
哪怕现在是他在求她,字里行间,还是看不起她。
终于,她爆发了所有的刻薄:“一个洗钱犯,有什么资格评价我?早看出来,你的画卖得不正规,就这么破烂几笔,也配那么多钱。还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没少花钱营销吧,恶心。”
她愈讲愈激动,吵醒了沙发上的裴暨。
“……嗯?”
盛意气呼呼地喘着气,没主动说些什么。
而梁雾青也没有了声息。
扑在鼻尖的呼吸停顿,黑暗里,两道冷锐的目光生恨地刮过她的脸颊,流火盛夏夜,仍然刺骨非常。
她闭上眼睛,睡觉。
直到身上一轻,他重新变回了小猫。
静静地,在身上站了一会。跳下,床垫微微下陷,走到另一侧。
盛意的眼皮跳了跳。
气饱了,睡也睡不安稳。梦里,全是梁雾青可憎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