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呲啦的挠门声,咪呜、咪呜的猫叫声,通通被隔绝在合严的厚重大门外。
盛意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没有中途被小猫一脚踩醒,也没有被猫毛呛一鼻子。
天光熹微。
她伸了个懒腰,手臂下意识向前推,触了个空。
以往这里躺着一条猫。
她睁开眼睛,眨了眨。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还是良心太多,踩着拖鞋,走向家门,凑近猫眼,向楼道里看——
空空荡荡。
走了?
她才不相信梁雾青这么轻易放弃。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以防止猫咪恶劣的偷袭。她警惕地探出视线,四下张望。
地面残留着保洁打扫过,潮湿的拖把痕迹,略微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除此以外,没有任何活物逗留的迹象。
真的走了?
她将信将疑地把公寓楼上下搜寻一遍,半根猫毛都没有。
逐渐地,脚踩着的地砖都变得不真实。她在心里嘀嘀咕咕,以至于,手机在口袋里抖动了足足十几秒,才召回她的魂。
“喂。”
她还在想梁雾青的去向,魂不守舍地开口,稍嫌冷淡。
“盛意?”
听筒传来裴暨的声音。
她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以一种很低落的语气回答,“我在,怎么啦。”
“我才回国,不清楚哪家的礼服做的好。”他似乎没有察觉,笑,“家里的千篇一律,不想穿那些,所以想着问问你,是否有推荐。到时候,可以一起去。”
这话像正中眉心的箭,她立即崩溃地哭出来,“裴、裴医生……对不起……”
“怎么了?”
“你给我的邀请函,被猫撕碎了……”她抽着气,“都怪我,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知道放好……我、我现在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