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间宽阔的房间充当,一座闲置的壁炉上方摆满鲜花。对面,一扇风景很好的玻璃窗户,将一座打理得当的花圃尽收眼底。
搬来唯一的高脚圆凳,盛意坐在边上,对着叫不出名字的花发呆。
眨眼的功夫。
一睁、一闭。
一只面色不虞的白猫霸占所有视线,灰色的瞳孔瞪着她。
爪子推了推窗,示意要进来。
尽管,不知道它怎么跟来的——身上的白毛有点脏,显得灰头土脸。盛意好整以暇地支起下巴,打量这只关在窗外、束手无策的四脚兽。
“干嘛,”她忍不住又刻薄地攻击他,“梁雾青,你怎么老跟着我。不是说——‘不是非我不可’、‘我们一家都会死得很惨’吗?”
贴在窗户上的猫爪缓慢地握紧。
它瞪着她,而后,头扭开,像是要走。静静地站了片刻,它又转回来,脸上添了明显的不耐烦,开始重重地拍打窗户。
指甲刮到玻璃,发出刺耳难忍的声响。
盛意被吓了一跳,“你到底要干什么。邀请函被你吃了还没有算账,你又……”
小猫开始撞击窗户。
动静一声比一声大,似乎整幅窗框都在振动。
生怕到时候窗户被撞坏。盛意咬了咬牙,只得打开闩锁。
“你真是有病!”她低低地骂它。
小猫站在窗台上。
一字不落地听见,嘴角耷拉着,跳下地板,蹿向壁炉。
“哎……”
上头摆着脆弱的花瓶,可不是猫咪该去的地方。
盛意认定它要使坏,试图去阻拦。
可惜晚了一步。
伴随一阵叮哩哐啷,盛意心如死灰地看着一列价值不菲的花瓶倒在地上,花瓣、枝叶、半透明的琉璃片,通通摔得粉碎。
始作俑者站在壁炉上,摇了摇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