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发散,双腿已经被坚硬的膝关节顶开。
冰凉的空调风涌入,她打了一个激灵,向后缩,蚕似地蛄蛹,一扭、一扭,艰难地挪向床头。
属于画家的手掌,覆着薄茧,一把握住她的膝弯。
盛意腿一软,被他轻易地拽了回去。
她只得压低声音,“你这是强奸!”
“哦。”他凉凉地说,“那你以前在我面前脱衣服,是诱奸?”
好、欠、揍。
盛意真想狠狠给他的嘴一巴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警告:“你再不滚开,我就喊裴暨了。”
对面哦了一声。
“你——!”
气得后槽牙吱吱响,也不能真的喊人。
面对现在情况,她稀里糊涂,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回去,再麻烦裴暨,怕被当成无理取闹,掉好感。
她瞪着,“你想干什么?”
“说得很明白了。”
枕头下陷,他的手掌撑在她的脸颊两侧,口吻呷着嘲讽意味,“你以前不是总求我。现在,你要如愿了。”
即使盛意看不清,也能想象到他该死的表情。
“你有妄想症吧。”她嘴下不留情,“梁雾青,你变成人以后是不是没照过镜子?”
以前,她想过这个场面。梁雾青兽性大发,把她压在身下。
她会嗲嗲地挣扎两下,欲拒还迎,然后躺平享受。
现在可不一样了。
他应该皱了下眉,“怎么?”
“一副穷酸样。”尖尖的指甲戳着他的肩膀,她语速极快,“梁家破产,你什么都没有了,还敢说这种大话?——你不会以为我真喜欢你吧。拜托,你这种人,要风度没风度,要性格没性格,要不是梁家有钱,你以为有人愿意捧着你。再说,你现在可是通缉犯——通、缉、犯,你居然还敢出现,信不信我现在打电话报警,把你抓起来?还好我没真的嫁给你,不然我们家好不容易起来的生意,又要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