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撤的动作和话音里的疏离让沈意枝呼吸一窒。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可小叔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
“你”字没说出口,萧蔚川冷冷打断:“小枝,不要任性。”
原来在他眼里,她的爱,是任性?
沈意枝心痛到呼吸不畅,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攥紧了手,带着哭腔倔强开口:“但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说完,她没有理会担忧叫她的沈父,转身匆匆出了书房。
她知道,自己的心脏病又隐隐有犯病迹象。
她不想让爸爸担心。
回到房间。
沈意枝匆匆拉开抽屉,囫囵塞了几片药,坐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抽屉里,一只蝴蝶木雕蓦然刺痛了她的眼。
初见时,萧蔚川将一只蝴蝶木雕放在她手上,说:“听沈董说你喜欢蝴蝶,我亲手雕了一只,聊表心意。”
“等赚到钱,我再送你更高贵漂亮的蝴蝶。”
那时的他不过是个清贫的大学生,一身气质却像雨后松柏,就此在沈意枝心里扎下根。
后来他跟着沈父,事业越做越大,送的礼物也越来越贵:高定、珠宝、古董……
可沈意枝最喜欢、最怀念的,还是那个会亲手给她雕蝴蝶的少年。
想起从前种种,沈意枝的心里仍然止不住地抽痛。
那是药物所无法抑制的。
沈意枝握着那只蝴蝶,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下。
第二天一早,沈意枝刚下楼,就看见大厅中央摆放着巨大的透明展示柜。
柜子里是一件洁白华丽、绣满蝴蝶的鱼尾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