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小桶就跑!
……
“咕叽咕叽咕叽!”
“你们有病吧!”
小桶里的死蘑菇越来越多,可身后仍旧有蘑菇们追赶,花迟崩溃逃跑,眼见要被追上,花迟忍不住想骂蘑菇的心。
谁知大蘑菇在接受到花迟愤怒的骂声后,不约而同停下来——抖……
花迟沉默的看着抖动的大蘑菇,他感觉大脑完全停止思考,又是这样,只要他骂蘑菇,蘑菇就发抖,长出更多蘑菇,不停循环。
这不是变异,花迟板着脸躲开脚下的蘑菇,这是变态。
抖完的蘑菇们纷纷倒下,在原本抖动的地方,又有新蘑菇长大,花迟一脸嫌弃,动作却飞快,把倒下的大蘑菇通通捡走,后退两步抓紧时间远离这是非之地。
这次他跑得快,没让蘑菇追上来。
满满一桶蘑菇倒是没白折腾,花迟总觉得自己丢了什么东西,比如一些美好的品质。
他翻动着桶里的蘑菇,内心一片麻木。
全是雷窝子!老天爷保佑,别的蘑菇没变异!
他拎着蘑菇回到地洞,正午时分,山间寒凉褪去,气温回升变得炎热,花迟不想顶着大太阳在楚子里晃。
采回来的蘑菇留一小部分未变异品种作为午饭吃掉,剩下的都要晒干。
花迟靠着洞口旁的稠李树,左手线右手针,穿针引线扎进菌杆,把蘑菇们穿成长长一串,他拎着蘑菇在地洞四周转悠,晒蘑菇需要有阳光,地洞外树木较多,阳光被遮住。
没办法,花迟先找了棵距离稍远,周围无遮挡的树,在向阳的枝条上挂好蘑菇。
他看着洞口周围,稠李树高大粗壮,衬得旁边的树一副营养不良的长相,其中几棵有明显变异倾向,花迟找出他的小斧子,为了以后的安全着想,他要把周围的树处理处理。
午后的森楚散发安逸气息,“嘭!嘭!嘭!”斧头有节奏的砍向树干,一斧下去就砍出大口子。
花迟在心中纳罕,这些树看着竟然都外强中干,内里已经要干枯了,砍起来比预想中要省力。
看看那迎风招展好不快活的稠李树,花迟利落将周围方圆十步内的树都砍掉了。
一共七棵树,最粗的直径有花迟食指尖到虎口那么粗,花迟努力把它们堆在一起。
其中三棵在变异,花迟烧了火把,趁着没风把那三棵剩下的木桩烧了烧,他这里工具不全,不然把木桩挖出来更安全。
忙碌完回地洞睡个下午觉,睁眼时,夕阳余晖洒进地洞,让昏暗的地洞多了些温暖色彩,花迟浑身酸痛,看着那余晖却觉得孤独,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他只剩下他的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