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姜蜜没明说。但谢知让知道她什么意思,眉尖一动,神色舒缓,心头那些躁郁和嗜杀略略淡了些。
“邈哥儿做错了事,如今罚也罚了,便坐下来歇一歇,缓一缓。孩子做错了事,该罚该打,也该叫他知道错在何处,对不对?”
谢知让抿唇,扶着姜蜜在椅子上坐下。
“拿个隐囊来。”
老夫人一行人见谢知让没再发怒压着人打,便也依次落座。
屋内一时寂静,唯有丫鬟上前给各位主子奉茶。
谢知让端起喝了一口,顿了一下。
这是川芎煎出来的水。
他看了眼姜蜜,面色如常地喝完一整盏“茶”。
姜蜜见谢知让让步,松了一口气,问一旁给谢邈扎针的府医:“邈哥儿如何?”
“伤筋动骨,但未伤及肺腑,好生将养便是。”
如此,一众人才放心。
“夫君,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谢知让看着气若游丝的谢邈,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扔到地上。
老夫人和侯夫人一时尚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宁安侯却是眼尖,一眼便瞧了出来。
“是礼儿的私印?”
丫鬟将那枚毫无瑕疵的纯色青田石印章捡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侯夫人见到其上刻的字,泪如雨下。
“真是礼儿的私印……礼儿,礼儿……”
宁安侯拧眉问道:“你大哥的私印,怎么在你那儿?”
“问我作甚?问那蠢货去!”
宁安侯猜到什么,呼吸一滞,眼睛倏地睁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