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让喉头一哽,那点子欣悦消失殆尽,气得直接将纸拍在桌上。
“指……指挥使,陈大人请您去一趟。”
有锦衣卫得了差事来禀报,听见这沉闷的拍桌子声音,吓得结巴了一下。
“死了人呐?见天儿跑过来叫我。有这功夫,多给他爹烧点纸去叫他托梦来!”谢知让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蠢货。”
这陈信,有点儿状况便要来找他。堂堂一个指挥同知,活像他谢知让的小喽啰似的,一个主意都拿不准。他这次最好是真有事儿,不然,他非得削了陈信不可。
谢知让抄起刀便往外走,临了忽然指着门口守帐的锦衣卫,道:“若少夫人派人来问,便说我临时有点事儿,一会儿便回来了。”
“是,大人。”
……
谢知让回来时,已经月上枝头。
“少夫人可有派人来?”
“没有。”
“没有?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
好好好,第三天了都不来找他是吧?
用膳也不管他,睡觉也不叫他,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他这么个夫君!
谢知让绷着脸不说话,一把掀开帐帘钻进去,而后狠狠把帘子甩下来,带起一阵呼呼凉风。
片刻,帐内忽然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卫明,你去少夫人那里看看。”
哼,这个小混蛋,没良心的小白眼儿狼。他这次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哪怕她求饶,他也……
“大人,少夫人睡了。标下在院子里听她有点咳嗽。”
谢知让倏地站直身子。
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