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真他妈要命了。
结束的时候谢俞松开床单,抬手捂住了眼睛,贺朝一只手撑在床上,起身去抽床头的纸巾,连抽了好几张,又递给他。
就连空气里都是某种体。液的味道。
谢俞接过来,胡乱擦了几下没什么用,还是打算回去换条裤子,又想起来贺朝还硬着。
“劝你别碰我,”贺朝哑着声音说,“……不然你可能没法回去哄你妈。”
“那,”谢俞手本来都要碰上去了,听到这话又转了个弯,撑着床沿,毫无负担地起身说,“幸苦你了,凉水澡了解一下。”
“……”
谢俞出去坐车的时候,校门口已经走得没什么人了。
上了车,他给顾女士打了通电话,顾女士在电话另一头高兴地连说好几句“好”。
然后顾女士又问:“秋游开心吗?饿不饿?等会儿到家想吃什么?”
“还行吧,就那样,”谢俞说,“你随便弄点就行。”
挂了电话,谢俞突然想到,贺朝几乎每个周末都不回家。
他妈在国外,但是也没怎么听贺朝提到过他爸。
孩子成绩考成这样也不着急的家长,心得有多大?
想着想着,谢俞给应该冲完凉的人发过去一句:洗完了吗。
贺朝回复得很快。
-没有。
-想到你就下不去。
……
等谢俞到站,贺朝才弄完,边擦头发边给他拨过来一通电话:“到家没。”
谢俞下了车,往前面走,随口说:“你这澡洗得够久。”
贺朝低声笑了:“嗯,持久。”
忽略贺朝开的黄腔,谢俞问:“你不回家?”
“我家没人,我回去干什么,”贺朝往床上坐,咬开笔盖,翻开一页教材说,“我爸出差,到处跑。”
“他不管你?”
“也不是不管,就让我自己想想清楚,真要做什么他也不会拦着。”
贺朝感觉他爸也是挺难得的,当初他中考说弃考就弃考,之后又辍学在家待着,老贺也没说他,只跟他分析利弊,分析完让他自己做决定。
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贺朝,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
“我到了,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