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门!世家!天才!在我面前,还敢妄称吗?你们这群弱者、懦夫,无能之辈!”
他似乎被祝融之种灼得癫狂,失去理智。
“家耻国恨,倾河海难洗!”
他大笑,大笑得流出眼泪,可泪水却在瞬间被灼干。
“大好头颅在此,谁人能割?”
“杀我身者唯有我,燃我魂者唯祝融!”
他身后隐隐有一尊威严无上、手握火龙的神灵虚影,强大的威压叫人窒息。
“谁能杀我?!”
墨惊羽反手于后,想要将背负的铜箱掀开,使出最后的保命手段。但他的手不断颤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掀开箱盖。
在他的灵识感知里,没有郊野,没有破观,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只有火,只有无边的焰浪。暴涨的温度几乎扭曲空间,也几乎焚化了他的思维。
在这样强大的力量之前,他与之前那些死去的乞丐,又有什么不同?
……
天边,有寒光一道,自西而来。
公羊白只是余光扫到这一幕,就有眼睛被割伤的错觉!他来不及探究,因为只在他看见的这一瞬间,那寒光已遁至左光烈身前,一绕而过!
左光烈的咆哮戛然而止。
“吵死人了。”
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骤然现身。
他有一张冷冽至极的脸,侧身而立,仿佛永远与世人保持着距离。
他缓缓收剑入鞘,声音也平淡得没有丝毫波动。
左光烈头颅猛然坠落,在地上骨碌碌转了两转,但因为施展过沸血燃魂的缘故,没有一滴鲜血可以喷射。
直到此时,刺耳如雷鸣般的尖啸才在空中响起!
那是白衣男子一剑西来,划破长空的声音!
……
公羊白与墨惊羽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巨大的惊骇。
“李一,我受赢武殿下之令……”
但公羊白只是刚说到这里就闭嘴,根本来不及把话说完,就在下一刻拎起左光烈的头颅,转身飞遁。
因为那白衣男子已经把目光转向了他。
他的发、他的眉、他的眼,甚至他的唇角,都有剑一般的锐利。他的眼神却平淡得近乎温吞。
可这温吞中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冷漠。
无论是传承自古老圣殿百家的天才人物,又或是天下有数的名门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