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定王也低下声,劝慰:陛下节哀。
眼中情绪分外冷静。
他不会忘记,一年前多以前,大皇子因何而死。
是因…陛下对当初的皇后、如今的庶妃,对他与赵非荀的疑心。
偏殿中一片安静。
陛下情绪缓和,你出去罢,别忘明华等久了。
南定王谢恩告退。
带着锦鸢出了宫门。
赵非荀从马车上下来,臂弯里挂着一条大氅,披到锦鸢身上,低声说了一句,这会儿变天了,动作与言语都极为自然,像是平日里早就做惯了的。
南定王:怎么不见了了
赵非荀拱手叫了声岳父,虚虚揽着锦鸢,回道:在马车上睡着了,奶娘她们守着。
南定王这才颔首,看了眼锦鸢隐隐发白的脸色,目光看着自己担忧的模样,心中一片熨帖,有了女儿的关心,他已经觉得那些烦扰都无关紧要了,柔声道:外头冷,你也快上马车去,有话咱们回家后慢慢说。
锦鸢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随行在后。
前头是京城中两大武将骑着高头大马开路,单看二人高大健硕的身姿,稳坐在马背上,姿势挺拔俊武,教路上的行人看着纷纷羡慕。
如今因这二人的武将崛起。
京中的审美风气也略有了些变化。
等绕到偏僻的路段时,赵非荀才平静的开口:岳父出宫后,脸色看着不大好。
南定王看了眼阴沉的天空,北风呼啸,这天,怕是又要变了。
赵非荀敏锐,立刻看向南定王:是陈——他欲言又止。
南定王沉默回应,抬起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吧,咱们爷儿俩回去好好喝一顿。
在陈妃的孩子生下来之前。
他绝不能让陛下再动小鸢的任何一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