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都察院也不能直接插手六部权责。
最终怎么用人还是要各部自己。
齐雍颔首:“尤大人做事向来稳妥。”
尤大人受宠若惊,忙道应该的。
齐雍走出宫门,突然问逐风:“我记得,此次兵部拢共举荐了三人,其中有一个是后军衙门经历,似乎是宗室旁支。”
逐风拱手回答:“此人名叫齐明,论血脉,与您这一支疏远了不少,听说齐明交游广阔,是个有成算的人,能力也不错,是汝郡王向兵部举荐了他,只是齐明资历差了点,听说最近在走都察院的路子,私下结交了尤大人的幼子……”
殿下放了话,要挑资历深的人填补营卫挥指佥事。
齐明后台硬,资历差。
武宁侯资历硬,家世上有些垢病。
五兵营营卫指挥佥事是这两人在竞争,第三人不提也罢,纯粹是兵部添上去陪跑的。
都察院一直悬而未决,难也难在这上头。
齐雍慢慢捻着手上的安神香,唇角缓缓勾起:“武宁侯该急了,镇北侯府的宴会想来会相当有趣。”
逐风心道,布局了这么久,殿下也该如愿了
“去定国公府。”
……
镇北侯府的宴会就定在十月二十四。
宴请的帖子提前七日发出去后,镇北侯府便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柳心瑶也不好一直“病”在主院,“强行”打起精神,帮着沈昭嬑一起安排宴会上的事。
她脸上敷了粉,显得苍白“病弱”。
陈锦若只当她涂脂抹粉是为了遮掩病容,又见她精神较之前好了一些,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家里要办宴,这天大的事,昭姐儿从前也没有操持过,我担心她年岁小,做事没得经验,想来需要一个长辈从旁指点些,才能妥当,这才特地过来看看。”
倒没直接说要帮衬着一起办宴。
庄铺管事那事过去不久,还新鲜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叫沈昭嬑搬出来掐她的喉管子。
不过,以长辈的身份从旁指点些,合情合理,沈昭嬑也不好拒绝。
柳心瑶低头咳了两声:“还是二弟妹想得周全,只是二弟的伤还没好,那伤在腿上,平时也离不得人,下人到底不比二弟妹精心,却是需要二弟妹从旁照看,听说二姐儿也是大病未愈,辰哥儿回府那日过去瞧了,回头一直忧心不已,想来二姐儿也需要悉心照料,二弟妹也放心不下。”
言下之下,你还是先管好二房再说吧。
陈锦若闹了一个没脸,偏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只得讪讪道:“这不是想着办宴是家中的大事,关系了侯府的体面,担心昭姐儿年岁小,不经事,出了差错吗?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都是一家人,我怎么说也是府里的二夫人,这么大的事也不好不管不问,叫老夫人知道了,还当我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