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沈君辰却根本不想认她这个姐姐。
沈昭嬑不想见他,可父母临终之前对她的殷切嘱托,到底无法狠下心肠。
便见一见吧。
等回了摄政王府,以后也没机会再见。
“让他进来吧!”
很快,逐风就带着沈君辰进了院子。
沈君辰仍是一袭青色直缀,模样板直,浑然不似与沈青词一起时姿态放松,看她时,眼里也只有嫌恶,没有一丝温情。
沈昭嬑意兴阑珊:“什么事?”
沈君辰将手中的食盒重重搁在石桌上,语气不耐道:“今日是我登科之喜,你既然来了,便吃了喜饼再走吧!
语气仿佛施舍。
沈昭嬑有些乏了:“喜饼我会吃的,你走吧。”
听到她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沈君辰脸色铁青:“要不是二姐姐劝我,一定让我带上喜饼过来见见你,让你尝尝我登科的喜饼,我才不会来见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滚!”沈昭嬑用尽浑身力气怒吼。
沈君辰还要再说什么,就已经被逐风捂住嘴,硬生生拖了下去。
院子里安静下来,沈昭嬑失魂落魄地看着桌上的食盒。
想来这些喜饼,也不是沈君辰准备的。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中滚落。
沈昭嬑从食盒里取了一块喜饼,吃得味同爵蜡,一块喜饼才吃了一半,她就吃不下去了,重重将喜饼丢在地上。
“你不想认我这个姐姐,那我这些年忍气吞生,如履薄冰,又算什么?”沈昭嬑嗓音嘶哑,“我也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当天上午,沈昭嬑回到府里,就发起了高烧,齐雍派人将京里所有太医都带到王府,为她诊治。
太医们轮番诊治后,查不出具体病症。
到了后半夜,沈昭嬑腹中绞痛,开始呕血,整个人痛苦到了极致。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力抓着齐雍的手,从喉咙里挤出艰难的字眼:“不、不要陪葬……”
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