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是知道这个总裁的,运营能力极其一般,现在还想借收购的机会吞并股权和控制权。
无疑是让DF走上死路。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一搭一搭地轻敲。
他也是DF的股东,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但难保其他股东不会对八十美元一股的收购价动心,那是近两百亿。
他淡淡道:“他们预计的收购谈判在什么时候?”
电话对面回复:“未有谈及,窃听器装在桌下,他们不久之后就离开了餐厅。”
应铎不露声色:“知道了,先按兵不动,明天之前我会有指示。”
电话挂下,应铎仿佛无事人一样,依旧动作优雅悠散地切盘里的法国干贝。
好似这个可以掀起轩然大波的电话对他毫无威胁。
甚至还可以将切完的那碟,绅士地递到小姑娘手边。
只不过平静无波间在斟酌,要如何拿回控制权。
他的点将台下,素来不容忍其他人越权夺势。
忽然他的衣角被拉了拉,应铎看向唐观棋,视线漫懒而温柔:
“怎么?”
而一只柔白小巧的手拿着手机,从他手臂下穿过,颇有偷感地放到桌面上,手机屏幕上四个字:
“应先生,我可以说话吗?”
应铎了然。
是小姑娘听到这些,觉得严肃了,怕他不理她。
也应该,小姑娘未经世事。
他温声道:“当然可以。”
小姑娘对着手机敲敲打打,他颇有耐心等小姑娘要说出什么撒娇的话。
她下一秒推到他面前的,却是一行字:
“您可以把水搅混。”
餐厅的沙漏刚好漏到临界点,陷下一片凹窝。
应铎掀起轻薄的眼皮,对上少女湿黑的眼眸:“嗯?”
她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应先生听得懂。
餐厅安静得似乎能听见灯泡的电流,听见果酒的气泡破裂声。
应铎的视线幽深沉慢:“听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