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感觉脊背发麻。
她怎么会怕,她最胆大了。
在男人定定看着她的视线下,她硬着头皮,屁股往下,坐在他结实又修长的大腿上。
侧着坐上来和跨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好似被男人的雄性气息无孔不入地包裹。
她还在想自己穿的裙子,会不会走光,低头一看就惊觉自己身上哪有黄裙子。
应铎看她终于发现了,颇有兴致地等她问。
唐观棋的手移到旁边的纸笔上,急切写落一行: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他动作从容冷淡,将夹在烟灰缸边上的烟取起,摁入烟灰缸里慢悠悠碾灭,说出来的话却不善良:
“我换的。”
他转回视线,淡淡看着她。
她被看得面上发烧,一时间猛地意识到应先生应该都把她看光了。
她抿唇,拎开自己的领子往里看,内衣还是她自己穿过来那件。
应铎有意逗她,看见她立马去检查自己内衣有无被换,被可爱到有些想发笑。
她拿起旁边的笔要写字,应铎以为她是要写字抱怨他或表达不满。
但他低着眸,一字一字看她写,写到一半好似被火燎到一般,眉心微动。
而妹妹仔写的字是———
您觉得我身材好吗?
他抬眸,她也抬起眼,一双大眼睛不知世事但勇敢无畏,浓密的长睫毛让她的眼睛更娇媚天真。
好似一只不怕死的小食草动物,因为冬天冷就去敲食肉动物的门,想问对方可不可以收留她,她冷得发震。
都不知道会被吃掉。
应铎呼吸都重了,轻轻抵额,无奈得声音低哑:
“和你的脾气一样。”
她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就像在说“什么?”
应铎其实从不评价这些,也不会去刻意说让女性觉得不尊重的话,但妹妹仔真的好不听话,要用不听话的方式去治她。
他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