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黝黝的眼眸永远给人涌动的暧昧。
他轻声问:“心理问题和大脑问题?”
郑薇其实心里已经有定论,将手搭在唐观棋肩膀上,给予一定心理上的支撑:
“心理原因相对好治,做心理疏导加上时间推移会逐渐恢复,但如果是语言中枢出现问题,可能就比较麻烦。”
应铎不是不可以听医嘱的人,此刻听到这里,也只是温润开口:“郑医生可以直接告诉我答案。”
郑薇斟酌着用词:“刚刚照过核磁共振,没有找到语言中枢有血管梗塞,但不排除脱髓或者损伤范围太小看不出来的情况,我的建议是试试接受心理咨询,也许有用。”
言外之意,大概率不是大脑损伤,而是小姑娘自己有心结,导致了不能开口说话。
郑薇做这个判断也不是百分百,但还是有些把握。
因为小姑娘的沟通能力完全没有受到干扰,打字和手语表达都很完整流畅,毫无言语障碍,不是语言中枢受到限制的样子。
那很有可能就是心理问题了。
应铎明白了,他始终绅士且有礼:“辛苦郑医生了,任管家,送郑医生出去。”
有位穿英式管家服的中年女性拿着一个纸袋,明显是礼物,笑脸相迎:“郑医生,我送您回去吧。”
郑薇也淡笑:“那我先走了。”
应铎颔首。
管家送医生出去。
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应铎坐在沙发上,略压下巴,深沉的眼眸看着她,低声温稳:“过来。”
唐观棋的白球鞋踩在古典的木地板上,走到应铎面前。
他薄唇有启动的趋势。
以为他会问她有什么心理原因导致不能说话。
却没想到他只是问:“钟意这里吗?”
她有些懵,这里?
她钟意这里就会怎样……
唐观棋只能手势表示这里很漂亮。
应铎素来有循循善诱的耐心:“愿不愿意住在这里?”
她略惊讶。
应铎却很稳镇平和地向她道来,不疾不徐犹如初秋清风:“这里离你的学校很近,你读书很方便。”
唐观棋要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