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晨把酒抢走,对他说,“吃独食,小心噎死。”
没了酒,洛川觉得枣泥都糊在嗓子眼,怎么咽都咽不下,还打起嗝来。
花倾月说,“这么爱吃枣泥馅的,我一会儿把所有枣泥馅的五毒饼都给你打包回去。”
洛川直摆手,“够了,够了,今日吃够了。”
花倾月跟安北晨说,“洛川以前挨饿过吗?为什么吃东西不知道饥饱。”
安北晨说,“说起这个,让我想起他在南疆时被他爹扔到密林那一次。
那次他被他爹蒙着眼,扔到密林深处,说是要锻炼一下他野外生存的能力,只给他留下一把巴掌长的刀。
他在里面足足待了一个月,出来时和野人无异,别说这印有五毒图案的点心,就是真的五毒他都吃过。
你不知道,密林里的虫子都有手臂这么粗。”
花倾月听得直咧嘴,“哎呀妈呀,说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看着洛川问,“手臂粗的虫子吃了什么味道?”
洛川说,“烤熟了跟水煮的虾口感差不多,生的像山药,有点脆,吃起来还拉丝,但是味道无论熟的还是生的都一股子腥臭味,估计是这种虫子吃动物尸体吃多了的缘故。”
花倾月听完没了食欲,把手中的五毒饼放下,此时她看着饼上的虫蛇和蟾蜍好像都在蠕动。
“饼吃够了,我还是吃水果吧。
那密林里野果子好吃吗?”
洛川说,“有的多汁清甜,有的酸涩难以下咽,但是这都还好。
有的野果子长的色彩缤纷,实则有毒,错食致幻。
有一次吃错一口,我昏迷了半日,醒来看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舞动,本想多喝点水解毒,但是不想溪水里蚂蝗特别多,但意外的是,被蚂蝗一顿吸血后,中毒的症状减轻不少。”
花倾月同情的看着他,“幸好你回了京都,不用再在密林里荒野求生。”
花倾月举起杯,“为了庆祝洛川不用再当野人,干一杯。”
弯刀般的月亮下,四个人举杯同饮。
风吹的桃林莎莎作响,花倾月看着随风摇曳的桃花树,突发奇想的说,“有一点大家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每个节日都有代表的食物,元宵节吃汤圆,中秋吃月饼,过年吃饺子。
端午吃粽子,原本这粽子是给江里的鱼吃的,为了不让鱼去吃屈原的尸体,可最后粽子都进了我们的肚子。
还真的是民以食为天,干什么都想到吃。”
洛川说,“因为人要吃饭才能活下去,我们辛苦的工作还不是为了那一口裹腹的粮,每日反复,劳动换钱,钱换粮食。”
花倾月说,“那按理说种地的农民应该最富有的,因为他们手里握着大家的命,可现实是他们辛苦的劳作耕种,喂饱了一群心肠歹毒的坏人,反过来剥削这些农民。”
安北晨举杯说,“那这一杯敬把我们喂大的农民们。”
几坛雄黄酒当然不够喝,花倾月带着他们又来到桃林,把埋在桃树下的桃花醉挖出几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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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觅寒的酒量不如洛川,洛川的酒量不及花倾月,都已倒下,平时没什么话的两个人,现在也是紧紧的抱在一起躺在地上,互相用对方的胳膊当枕头。
花倾月和安北晨两个人看着倒下的李觅寒和洛川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