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血腥场面他也是头回见到,他有这个自知之明,绝对不会像身边这个嬷嬷一样,见多了就不会怕,保不齐晚上回去还要做噩梦。
此时的杜青临肠子都要悔到发黑。
他也深知皇命不可违,既然当初应下了,那硬着头皮也得上,大不了以后不吃肉馅的东西。
杜青临看了一眼长公主,周遭忙的不可开交,她倒是昏的安稳,像是睡着了一样,那七分与女儿相似的模样,让他定了定心神。
他思索了一下,昨天是长公主自己说等不及的,那就依她,反正就算今天不发疯,以后还是有发疯的时候,不能一直拖延下去。
他捂着鼻子说,“没事,扛着走就是了。”
他们一行人,也从刚刚抬走太监的后门出去。
马车上,杜青临看着已经被捆住手脚,堵住嘴的长公主稍微放心了些。
这是他吩咐侍卫们捆的,比起得罪长公主,他更想保住自己的命,皇上也交代过侍卫,杜青临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然他们也不敢捆长公主,他们都知道长公主十分的记仇,且有仇必报,不留活口。
杜青临想,现在就算长公主突然醒来继续发疯,也只能是跳起来一头撞死自己,那自己还是有自信可以躲过,然后跳下马车的,因为自己就坐在马车门口。
他哀叹,“出师不利啊,日后有的熬了。”
一路上杜青临的右眼皮不知疲惫的疯狂跳动,他实在受不了了,用口水沾湿了一小块纸片贴在眼皮上,倒不指着这土方子管用,就图个心里安慰。
幸好,长公主在去南市的路上都在安分的昏睡,嬷嬷在旁边给长公主整理凌乱的头发,早上起来梳妆时长公主还好好的。
就是新来的太监,不知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也是他倒霉,被长公主余光瞥到,顿时,疑心病上来,冲过去就是一通鞭子。
太监拼命的求饶躲避,从屋里爬到屋外,门口的那几节台阶还没爬下去,就已经动不了。
杜青临来时,长公主已经抽到尾声,再几鞭下去,那太监铁定断气。
发起疯来的人也会比平时力气大几倍,要不是长公主挥舞鞭子去了大半的力气,还要和侍卫们再多打斗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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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临听完嬷嬷的叙述,已经开始拿早上捂鼻子的手帕擦起汗来。
也许是昨天和长公主聊的太顺利,今天这事给他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
他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先写个遗书交代下后事,正想着遗书里的内容。
马车已经穿过热闹的南市街道,来到那片他打算建乐坊的空地。
这块空地杜青临早就让人围了起来,外人不能进入,里面建了个简易的小房子,都是给长公主准备的。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犯病,打晕了总要有个缓冲的地方,主要还是给长公主遮羞的,怕万一哪个人看见长公主的丑态,那南市必将遭到一次血洗。
他好不容易让腌臜的南市脱胎换骨,自然不会再看着它被人毁灭。
马车停到小房子边上,嬷嬷轻声唤长公主,不见她醒来。
估计刚刚的侍卫下手狠了些,嬷嬷满脸心疼,而杜青临却很欣慰,想着日后要好好款待这些侍卫。
嬷嬷焦急的问杜青临,“不会打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