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窗畔,东方敛手中又掉了一只玉杯。
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非常生气。
他在云府外面等了她三天,足足三天,她见面问的是神身。
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小心眼和媳妇置气,她却变本加厉,眼睛里只看他,手只摸他。
寝衣也不是自己要的大红色!
好气,气炸了。
“喂,”他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大声道,“今日月相不行,我不用待在窗边了。”
(可以大被同眠)
她“唔”了声,腿都蹭到了木头上。
东方敛:“……”
触感极好,但是更气。
他掠到床榻边上,一顿一顿低头去看。
“……”
这种捉-奸-在-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看他打架厉害就喜欢!”他气恼地小声嘀咕,“他不行啊,哪个男人抱着媳妇睡觉竟像个木头!”
她没反应,并不嫌弃,反倒把那木头抱得更紧。
她睡得迷糊,嫣红的嘴唇都快蹭到他胸膛了。他衣带不知什么时候松掉了,她几乎与他肌肤相亲。
他指指点点:“我让你放开他,听见了没有?”
她睡着了。
整个无知无觉往他身上拱。
又香又甜,叫他抱满怀。
他只愣了个神的功夫,便见神身忽然侧过身,将这团自投罗网的温香软玉搂在了怀里,竟是个全然呵护的姿态。她拥着他,他也拥着她。
东方敛:“?!”
我被我自己,戴了绿帽子?
他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了。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释放本能,把她这样那样。
她刚刚失去亲人,虽然藏着没说,但他能感觉到她的悲伤和脆弱。
趁虚而入,不是好男儿所为。
当然更重要的是,寝宫外面有个晏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