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妻子的我在一旁磨墨。
多么荒唐的事。
眼睛干涩得流不出一滴眼泪。
就那样机械地磨着墨。
直到郑庭欢出声:“将这封信送出去,要快。”
他如此焦急,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子。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或许以为我看不懂苗语。
可他不知道,与他成婚后,我亦是在不断学习。
生怕跟不上他的脚步。
不承想今天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音音,你怎么了?”
直到郑庭欢出声,我才回过神。
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我,担心你。”
豆大的眼泪砸下,将郑庭欢白色的里衣洇湿,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郑庭欢重新躺在了床上。
不久虚弱的他就那样晕了过去。
我就那样坐在床边。
想了好多好多。
曾经那个说要和我白头偕老的郑庭欢已经死了。
他不再是我的少年。
我摸了摸肚子,可惜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