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没有说话,楚郗淮轻声道:
“你说的,要猜我的心思,那现在你猜到了吗?”
秦洲晏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直直的看着他的耳后,带着笑意问:
“楚郗淮,你是害羞了吗?”
“……”
楚郗淮这人,就像他之前说的,害羞的时候几乎很少。
就连在床上时都没有,能坦然的直面自己的需求,甚至有时还要占据主动。
就算秦洲晏过火了些,顶多是气恼和闹脾气。
可现在,虽然他还是直视着秦洲晏的眼睛,面色如常的说着话。
但在过于明亮的光线下,一切都无从遁形。
他原本冷白的耳朵现在透着一点粉。
非常罕见的。
楚郗淮凉凉的看着他:“花我还没有放进房间。”
用着冷淡的神情,吐出不怎么留情面的话,耳朵上的颜色反而更深了几分。
秦洲晏觉得太可爱了。
但他担心惹恼人,只得移开落在耳朵上的目光,拉着对方的手回答他之前问的问题:
“猜到了猜到了,是允许我追的意思。”
秦洲晏忍着笑看他的眼睛:“屋子里的所有花瓶都能用,要是找不到合你心意的,我让人送新的过来,直到你能挑出一个觉得最好看的。”
楚郗淮这才“嗯”了一声。
“那都说清楚了?我们现在继续去吃饭?”
楚郗淮点点头,他从沙发上站起身。
待面前的人转过身背对自己后,他蓦地伸手碰了碰自己有些发烫的耳垂。
于是那点赧意好似也沾染上了他的眉眼,楚郗淮垂头无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