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视野辽阔,天空仿佛也压得低了些,灰色就盖在人的头顶,似乎下一刻就要倾塌下来。
楚郗淮背对着他而站,身形清瘦。
白色的衬衫衣摆在半空中翻飞,像是鸟的羽翅。
他分明正静止的站在那,却仿佛在无边坠落,下一刻就要随着风消散不见。
秦洲晏蓦地心脏一紧,朝着他走去。
楚郗淮看着远方压倒成一片的杂草,突然感觉有些空茫,挤入脑子里的信息太多,让他半晌都有些恍惚。
戚枕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响着。
“楚郗淮,你是不是在看心理医生?是不是睡眠障碍,有抑郁和焦虑的倾向,不好奇怎么会变成这样吗?”
戚枕笑了声:“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起,可能是从你交了一个叫覃卓承的朋友开始吧。”
“当时你的朋友那么多,覃卓承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直到你知道了他的母亲也是死于车祸。”
“明明自己已经够惨了,你偏偏有那无用多余的善意,对一条毒蛇有了宽容之心,让他有了接近你的机会。”
楚郗淮打断他:“如果你说的事和我父母无关,我就要挂了。”
“别急嘛,总要一件件来。”
“先说说邓彰,你还记得这个人吧?一个以前和你关系还不错的大学同学,后来犯了事找你帮忙未遂,纠缠你很久,最后被你收拾了。”
“那么多人中,怎么就精准的缠上了你?”
说到这里,戚枕的心情似乎变得好了些,语气都轻快了起来。
“因为覃卓承和他认识,他引诱的啊。”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好似无意在邓彰面前感叹你多有钱,认识多么厉害的人物,感觉做什么都轻轻松松吧。”
“最后,反问邓彰了一句,‘你们的关系是不是还不错’?”
“于是邓彰就找上了你,自那件事起,你以前的很多朋友同学都开始忌惮你,甚至有传言,说你瞧不起他们这些普通人。”
“可你太忙了,你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于是大家对你的误解越来越深,最后,你的身边的人就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