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浣月又觉得欺负无知之人没意思,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抬脚向前走去,
“你若是心仪旁人却不告知我,在背地里给我造墓挖坑,意图谋害我,我就穿了你的琵琶骨,将你吊在房梁上,高兴了就泼一盆开水到你身上,再用铁梳子帮
你梳梳血肉。”
裴暄之觉得她这个惩治的法子有些意思,拢着披风缓缓跟在她身后,问道:“不高兴了呢?”
“不高兴了就一节一节敲碎你的骨头,捂住你的嘴,让你喊也喊不出来。”
裴暄之呼吸微窒,忍不住建议道:“那你得将我藏好,否则被人发现了你不好洗清,虽然是我先得罪的你,可别人只看到了你在虐待我。”
颜浣月亦笑道:“放心啊,我会把人好好藏起来的。”
不一会儿到了长清殿。
一番寻常谈话后,裴寒舟帮裴暄之探查了许久的脉象与气息,终了说道:
“心契之力终有些单薄,不会一时便彻底令你康复,再让心契运转两日彻底摸清了它的脉络性情,而后闭关一段时日好生休养。”
裴暄之坐在一旁沉默着点了点头。
出了长清殿,宁无恙恰好刚从问世堂领好任务回来,见了他二人,立即扬起笑意,道:“暄之,似乎脸色不错,身体感觉如何了?”
裴暄之答道:“比以往好上许多,父亲说过两日还需闭关。”
宁无恙脸色一僵,下意识看了眼颜浣月,“啊?这才刚成婚就闭关?”
裴暄之看起来像是并未发觉其中有什么不同,只语气甚是寻常的地说道:“要借心契之力养一养血脉灵脉,闭关也是必要之举。”
宁无恙睁大了眼睛,“心契?啊你们真的只换了对,身体不好,不能瞎折腾,要好好闭关,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秋风拂过,裴暄之拢了拢披风,咳嗽了两声,低声说道:“是。”
夜里,颜浣月打完坐睡下,因没有吸入魅香的缘故比昨夜多了几分警觉。
没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她忽地睁开眼,暗中摸了摸身旁的被褥,空的。
她出声问道:“暄之?”
“嗯,是我。”
“怎么了?”
屏风内裴暄之说道:“有些饿,起来找点心。”
颜浣月抛出一个法诀点燃不远处案几上放着的蜡烛,昏黄烛光悠悠晃晃。
她眨了眨眼睛适应烛光,问道:“怎么不点蜡烛?”
“怕烛光扰醒你。”
脚步声近了一些,人影逐渐压到床褥上,颜浣月拥着被子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