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见过她几次,她都默默地看着他发笑,好像他是她的一块小点心,哪天开心了,一口吃掉,真正的破皮折骨,生吞活剥。
原本很喜欢的人,忽然变得极为渗人,赵柴儿为壮胆,骂过她几句。
可是没过几天,就听说她死了,掉进河里淹死的。
赵柴儿亲自去看过,捞起来时,缠她腿上的水草还没清理干净,脚上还穿着新婚时的红绣鞋。
她初到此地,与人无冤无仇,是不是因为他骂她的话?
他有些后悔,悄悄给她烧了几回纸钱。
直到前不久,刘大河连夜拿着一只带血的绣花鞋闯到他家中,憨憨傻傻地要重新赌一场。
他被那癫子缠得头疼,却因心中藏着的事儿多有宽容,问道:“赌什么?”
刘大河双眼大睁,不知多久没有睡过,眼里的红血丝像蜘蛛网一般勒着眼球,疯疯癫癫地说道:
“赌我娘子死了没死,输了的,赔一条命,我赌她没死,哈哈哈哈哈哈。”
这痴心的汉子,竟因这疯傻了。
赵柴儿安慰道:“她死了的,大河哥,我送你回去吧。”
没想到刘大河却拍着手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输了,你输了,她会找你的。”
他原本没把这当回事儿,可是刘大河突然去世,连父母也死了。
有一天夜里,赵柴儿走在街上时,竟又看到她站在街角幽暗的墙角下,看着他发笑。
“所以我就跑了,她肯定死了,我是亲眼看着她下葬的,她坟上也从来没有什么被挖掘的痕迹她肯定是从哪里爬出来了的,不满我们当日拿她当赌注”
赵柴儿嘴唇发青,收回目光看着裴暄之,说道:“裴兄,你说她是不是很邪乎?”
裴暄之淡淡地说道:“你们拿她当赌注。”
“是可实际谁也没想着真能成。”
裴暄之默了默,说道:“倒是个玩心大的,耍着你们玩了这么久。”
赵柴儿说道:“你是说她真的不是鬼?”
颜浣月说道:“不知那方家人的宅院,是如何塌的。”
裴暄之看了她一眼,又对赵柴儿说道:
“此事你只管与前堂那些天衍宗弟子说明,总有想去一探究竟的,封长老你见过,他见多识广,会做好安排
()的,赵兄倒不必太过担忧。”
正说话间,裴寒舟并封烨、许逢秋走进房中,一见赵柴儿坐在裴暄之床边,也不知他们是何事这般熟悉的。
裴暄之将赵柴儿的事陈述了一遍,赵柴儿激动地跪在裴寒舟身前,拱手道:“裴掌门您务必要帮我啊。”
裴寒舟轻轻抬手,跪在地上的赵柴儿便忽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