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德家的门开着,但没见着人。”谭文彬把跷着的二郎腿放下去,“对了,我还碰上了个男的,拿着个很亮的手电筒。”
周常卫把事先夹在本子里的照片拿出来:“是他吗?”
谭文彬凑近去看了两眼:“是他。”他特意补充,“我记得他的脸,因为长得不错。”
戎黎的脸的确有让人过目难忘的资本。
“你到那的时候,”周常卫敲了敲桌上戎黎的照片,“他在干嘛?”
谭文彬从容淡定地说:“我俩都刚到,他没进去,我进去叫了几声,发现没人就走了。”
这番话,他不仅把自己的嫌疑摘出去了,还把戎黎的嫌疑也一并摘了。
周常卫继续:“谁能作证?”
谭文彬抖抖腿:“我俩兄弟行吗?”
“你们一伙的,你觉得行吗?”
“那没办法,大晚上的,哪有人作证。”谭文彬喊了声冤枉啊,“警察同志,我可没有杀人动机,我就一管账的,平时管管账要要债,要到了钱我才能拿提成,把人杀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确实,二号嫌疑人没有杀人动机,只有作案时间,一号嫌疑人更可疑一点,既有杀人动机又有作案时间。
周常卫换了个断案思路:“你帮谁要债?”
“达强麻将馆。”谭文彬不急不躁地为自己开脱解释,“我是负责给麻将馆收账管账的,上个月李保定在那输了一百万,他欠债不还,我奉我们老板的命令讨这笔钱。”
又牵扯出一个人来。
周常卫问:“你老板是谁?”
“刘任达和丁强。”
不,是两个。
口供录完后,周常卫把还没下班的同事叫到一起,开了个总结小会,最后吩咐:“建国,明天你和阿茂去走访一下达强麻将馆的刘任达和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