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屏幕暗了下去。
过了很久,来了一条垃圾短信,手机又亮了,屏幕上显示:十点三十六。
帝都的四月还不算热,夜里更凉,宋稚却出了汗,她推身后的人:“可以了。”
他说:“还没。”
“顾起……”
他俯身,胸口贴在她后背,把声音送到她耳边,音色很要命:“求我。”
“……”
宋稚玩不过他。
她迷迷糊糊地叫了声老公,讨饶的话还没说,顾起就缴械投降了。
十点五十三。
宋稚拿脚蹬顾起:“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顾起捉住她的脚踝,箍着不让动:“你要在那边待一周,太久了。”
后面,宋稚说了很多他爱听的话。
宋稚没听到闹钟响,顾起六点才叫她起来,然后开车送她去机场,时间掐得刚刚好,到机场没多久就开始登机。
顾起等不了一周,宋稚去江北的第三天他就买了那晚的机票。
晚上九点多,宋稚才打通他的电话。
“你手机刚刚怎么关机了?”
他在外面,听筒里有风:“刚刚在飞机上。”
宋稚刚到酒店房间不久,妆还没卸,她边往浴室走:“你出差了吗?”
“我在你住的酒店楼下。”
宋稚把刚打开的水龙头关上:“等我几分钟。”
三分钟后,宋稚下了楼。
顾起坐在酒店大堂等候区的沙发上,行李箱放在一旁,他端正坐着,视线落在电梯口,专注地、安静地等着被人认领。
电梯门开了。
宋稚出来,径直走向他:“你怎么来了?”
外面很冷,他穿着很薄的外套,耳朵已经冻红了。
“太想你了。”
他摘下口罩,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