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才不跟他耽误时间,拿起旁边的椅子就狠狠往他头上砸,砸得他脑袋鲜血直流。
她再说一次:“手机给我。”
不然直接弄死。
精神变态也就欺负弱者,这个世道,还是拳头和枪杆子说了算。
曾钰像个疯子一样在笑,把手机递上了。
宋稚先用绳子把他绑住,然后打开手机定位,拨了120和老许的电话。
十一点三十七分,警局。
技术组的同事在分析声音,那是上一位受害人打到公司的求救电话,但全程只有四秒,受害人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就被挂断了。
技术人员把杂音去掉了,然后放大其中的某一段声波。
老许反复听了好几遍:“好像是哭声?”
老林听不出来:“是受害人在哭吗?”
老许摇头:“不止一个人。”他看向秦肃。
秦肃用了二十分钟,捋完了所有案件资料,他打开地图,排除有监控的各条主干道,结合受害人末次出现的地点,最后锁定了范围。
“万安殡仪馆。”
老许跟不上他的思虑:“什么?”
秦肃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细汗,唇色很白,除了唇角被咬破的地方嫣红:“第一案发现场,万安殡仪馆。”
哭声就是来自地下室上面的殡仪馆。
老许拿起对讲机:“万安殡仪馆,快,行动!”
这时。
老许的电话响了,他把免提开了,蹲下拉开抽屉,拿出配枪。
电话那边:“喂。”
秦肃立马转头,看着桌上的手机。
是宋稚的声音:“我是宋稚。”她说,“我在万安殡仪馆下面的地下室里。”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同时到。
宋稚最先看到了秦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