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李阳,她就会瞬间从现在的舒适生活打落云端,成为底层挣扎,几乎毫无希望的受苦者。
如此一来,她还有什么可埋怨的呢。
“李阳希望怎么干,就让他怎么干好了。”
陈欣念头中闪过一个想法,轻轻将李阳嘴角被刚刚张霞用嘴唇喂饭时残留下的一些饭渍清理掉。
对面的李见昏昏欲睡,处在蜕神关键期的他除了在修行和实战法术的时候机敏周全无比,平时压根没办法察觉到这些情况,一直到了李阳被张霞和陈欣左一嘴又一嘴的喂饱,他才迷迷糊糊的转身走到沙发上,又躺了下来。
刚刚结束的夜班,于李见而言,恰似一场冗长而苦痛的煎熬。连续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劳作,令他的身心均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就算睡了一会又吃了灵机饱满的早饭他的双眸也依然布满血丝,眼神中满溢着深深的疲倦与无奈。原本挺拔的脊梁,此刻也微微佝曲,仿佛被无形且沉重的枷锁压弯了脊梁。
他躺在沙发上的那一刻,整个人如同一滩软烂的稀泥,毫无力气地瘫倒其上。他的身体与沙发接触的刹那,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恰似他内心深处压抑许久的疲惫与苦痛的尽情宣泄。
李见躺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唯有那微弱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昭示着他生命的存续。他的头发凌乱不堪,发根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附在头皮之上。几缕发丝倔强地翘着,仿佛也在抗议着主人所承受的过度劳累。脸上的胡茬肆意生长,更添了几分憔悴与沧桑,下巴处还冒出了一颗红肿的痘痘,那是内分泌失调的证明。
他紧闭着双眼,眼皮却还在不安分地跳动着,仿佛在那紧闭的世界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想要抗拒那无尽的疲惫,却又无能为力。他的眉头紧蹙,那深深的“川”字纹仿佛刻在了脸上,即便在睡梦中也无法舒展。
他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微微张着,发出微弱而不均匀的呼吸声。有时,他会无意识地咂咂嘴,似乎在梦中寻找着一丝滋润,干燥的嘴唇边缘甚至起了一层薄薄的皮屑。
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于身侧,手指微微蜷曲,仿佛仍紧握着工作时的工具。那双手粗糙而布满老茧,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粗大突出,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些工作时难以洗净的污渍。
他的双腿直直伸展,脚掌朝着地面,似乎已全然没了改变姿势的气力。膝盖处的关节因长久站立而红肿不堪,隐隐作痛,皮肤表面的青筋凸起,宛如蜿蜒的蚯蚓。裤子的膝盖处不仅磨损严重,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污渍,那是工作留下的印记。
他的身体不时地颤抖一下,仿佛是在与那深入骨髓的疲倦做着最后的抗争。每一次颤抖,都像是他的身体在无声地哭泣,诉说着疲惫的极致。他的肩膀微微耸动,脖颈处的青筋隐约可见,喉咙里偶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李见的呼吸沉重且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好似在竭力从空气中摄取生命的能量。胸膛随着呼吸大幅起伏,仿佛他的心肺都在拼尽全力地运转,以维系这具疲惫至极的身躯。
晨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落在李见的面庞,勾勒出他那憔悴疲惫的轮廓。他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苍白且消瘦,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重病的侵袭,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
时间悄然流逝,李见依旧沉睡于沙发之上,毫无苏醒的迹象。他的身体已然完全陷入极度的疲惫之中,难以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李见的手机蓦地响起。铃声在寂静的客厅中显得格外尖锐刺耳,然而李见却毫无反应。手机响了一阵,便自动挂断了。紧接着,又有数条短信接踵而至,提示音此起彼伏,但李见依旧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之中,对这一切全然不觉。
夜愈发深沉,气温也逐渐降低。李见不自觉地蜷缩起身体,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胸口,试图寻觅一丝温暖。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含糊不清的梦呓,或许是在呼唤一个温暖的怀抱,或许是在祈求一份安宁与放松。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似在叩击着李见疲惫的心灵。然而,他已然听不到这些声响,他的世界里仅剩下无尽的黑暗与疲倦。
直至黎明的曙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进客厅,李见才微微动弹了一下。他的双眼缓缓睁开,流露出一丝迷茫与痛苦的神情。他试图坐起身来,可身体却犹如被千钧巨石压住,沉重得无法动弹分毫。
李见愣了一会,摇了摇头,才将这种奇怪的感觉驱散,一边心中感慨‘蜕神关’劫难的难缠,一边从沙发上清醒过来,看了看时间,距离上班还有五个小时,不由的呼了口气。
左右不见李阳和妻子与母亲的身影,各个房间又房门紧闭,他也不在意,刚要坐在沙发上干脆修行,就收到一个拜访提示。
打开看到申请人,他愣了愣。
“嗨,李阳弟弟,还知道我吗,我来看你啦。”
一个漂亮至极,李见又熟悉至极的美女挥舞着洁白的手掌笑吟吟的留下录影,看的李见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