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去不得?去了衙门当着京兆大人的面,找几个行家现场验货,若你的东西确值五千两,我秦家照赔不误。但若证实你所言为虚,实则故意攀诬昭纯县主,那自是按照朝廷法度严办。假如你担心我秦家与官府沆瀣一气,于你不利,那也好办。”
她转身又冲着围观的人群微微福了一礼,“劳烦众位一同跟着我们前去衙门做个见证,好叫这位大哥放心。”
人群中有人哄笑出声,有人附合沈鸢的说法,把那中年男子急得直冒冷汗。
见对方已心神大乱,沈鸢又冷不丁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对了,你可知庶民污蔑陷害朝廷亲封的五品县主该当何罪?”
她笑眯眯地,温声道:“那可是砍头的大罪哦,说不得还会连累你的家人。”
中年男子吓得已然抖如筛糠,“砰砰砰”朝沈鸢及秦敏真磕起了头,磕得又重又狠,额头很快便见了红。
“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是有人给了小人一百两银子,让我今日巳正时分等候在此,故意冲撞贵人的。”
对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小人原先真不知她是昭纯县主哪,否则就算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四周一片哗然,原来如此,秦四小姐这是被人算计了。
好在世子夫人及时出现,不然她今日只怕是轻则花财消灾,重则身败名裂。
沈鸢冷声问:“那你是如何确认纯阳县主便是你要找的人呢?”
“事先那人告之了县主今日所穿戴的衣裳首饰,另给小人看了县主身边两位丫鬟的面貌画像,确保不会认错人。”
中年男子这会儿只求活命,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沈鸢面色难看,能将秦敏真的个人出行情况打探得如此精细的,唯有身边人,只怕是府中出了内贼。
秦敏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俏脸一片阴沉。
虽然不抱希望,但沈鸢还是问了一句:“你可记得那人的样貌或体征,或者是否留有对方的信物?”
中年男子颓丧在地,一脸绝望,“那人是半夜来小人家的,全身上下包裹严实,只露了双眼睛,交待完事,留了银子便走,小人真不知他是谁。”
“除了让你碰瓷昭纯县主外,那人还有另外交待吗?”
男子摇摇头:“只此一事,并无其他。”
沈鸢心知再问也诈不出别的了,便给身后的几个家丁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将中年男子按住扭送往京兆衙门。
“姑奶奶饶命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交待了,求您饶过小人一条贱命吧。”
中年男子凄厉惨嚎,叫得跟杀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