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哈哈大笑起来,“朕看你是想带着他们来讨赏的吧。”
“嘿嘿……”秦赫干笑两声,没有作答。
君臣二人话了会儿家常,乾元帝才放秦赫出宫,对于秦家的忠心他素来满意,否则又何必特意去抬举秦敏真。
第二天早朝,乾元帝就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忠臣文信侯的“爱的暴击”。
秦晏发疯了!
一口气在早朝上参奏了七八个朝臣,罪名五花八门,证据足足装了三大筐,光是陈诉罪名他一个人就在朝上念了快一个时辰。
文武百官瑟瑟发抖,已经许久未见文信侯发疯了,这回究竟又是谁招惹了他?
众人再仔细琢磨了一番,破案了。
被参的不是二皇子一系的官员,要么就是原安国公府的门生,看来传言非虚,秦宋两家是彻底反目成仇了。
事不关已的那些官员们不由开始幸灾乐祸:宋洵这个老匹夫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嘛非要去招惹秦晏这个疯子。
而被参奏的那些官员脸都吓绿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
朝堂上分为几派吵得不可开交,乾元帝被闹得脑瓜子嗡嗡响,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肇事者秦晏,却并没阻止对方的发难。
这一日的早朝就在群臣们的争吵中度过了。
次日,秦晏又故计重施。
这一次他参奏的不再是京官,而是在外地任职的官员,罪名依旧五花八门,有些甚至很可笑荒唐,但秦晏就是不管不顾,反正对方只要是跟宋家沾亲带故的,他总能给你织罗个罪名出来。
乾元帝心知秦晏这是在公报私仇,他也毫不掩饰这一点,心里那口气总得让他出了才行,于是皇帝便任由他胡闹了两天。
直到第三日早朝,秦晏又又又来了。
满朝文武叫苦不迭,实在是被秦晏闹得没法了,却无人敢去找他的麻烦。
众臣皆知秦晏又狠又疯,如今正为着女儿的事发疯泄愤,谁敢在这时候去触他的霉头,难保不会被记恨,成为下一个被参奏的对象。
于是百官只得在暗地里向皇帝诉苦,让他老人家赶紧出面结束这场闹剧,否则早朝都快成儿戏了。
其他被参奏的朝臣则跑到宋家,向宋老太爷求情去了。恳求他高抬贵手,不要再和秦晏斗下去了,否则一旦皇帝真追究起来,以他们犯下的罪过,轻则丢官,重则丢命。
就连皇后和二皇子也暗中给宋老太爷传了口讯,让他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