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序不卑不亢道。
“既是个举人,说明是饱读诗书之辈,理应深知礼仪廉耻,为何当众毁人名声?”
和泰公主气势逼人:“本宫听说过你,此前在长乐街上,小女曾遇恶霸讹财,当时李公子曾出言相助。莫非仗着这点恩惠,李公子便想挟恩图报,谋算小女姻缘?那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和泰公主的嗤笑鄙夷,仿佛在告诉众人,眼前的男子不过是个贪慕虚荣,一心想要攀附高枝的小人。
李序面露羞愤之意,义愤填膺道:“若公主殿下瞧不起在下的出身,认为学生高攀不起贵府千金,大可直言相告,不必羞辱污蔑于人。学生此番前来求亲,实乃秦四小姐与在下两情相悦,曾互换信物,相约待学生中举之后便上门提亲,而非有意攀诬。”
和泰公主冷笑:“空口无凭谁不会?你说与小女曾互换信物,那么信物在何处?人证又在何处?”
李序气愤地从怀中掏出一物,“此乃四小姐亲手交与学生的绣帕,上面还有四小姐的闺名,公主殿下若不信大可找人瞧瞧此帕是否为四小姐的手艺。”
和泰公主看也不看那帕子一眼,“这种帕子小女每月赏给府中仆人奴婢的没有十条也有八条,谁知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好,学生便知公主殿下不会承认,那学生便来说说人证好了。在三月初的鸣鹿寺,四月中的燕荡湖,学生与四小姐相会时,寺中的许多僧人与当日一同前去游湖的众位千金皆可作证,当时当日学生曾在两地出现过。”
“呵呵……”和泰公主冷笑两声:“李公子果真心机深沉,算无遗漏。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事前打听好某家贵女的出行,然后假装偶遇,再寻个借口与对方搭上几句话,是否就成了你口中的私下相会了?是否便可以此为要挟,毁人名声,妄攀高枝了?”
和泰公主咄咄逼人道:“鸣鹿寺的僧人和那几位同游的千金能为你作何证?是只见过你同日与小女出现在一处?还是见到你二人私会说密话了?你去将他们通通请来,本宫就在这儿等着,听听那些证人是如何言说的。”
李序心思紊乱,被和泰公主逼问地几乎哑口无言,涨红了脸,愤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学生堂堂正正地来提亲,公主为何一直污蔑于我?学生自幼苦读圣贤书,哪怕家贫,也从未丢过读书人的气节。公主今日这般辱我,乃是使天下读书人蒙羞。”
“哦……”和泰公主阴阳怪气地顶了回去。
“原来李公子也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那你又为何要处心积虑地败坏小女的名声?莫非,你们读书人的气节是气节,闺中女子的气节便不是了吗?”
李序无言以对,此话如何答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