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沈鸢倒在他怀里笑得眉眼生花。
此时的沈鸢并不知,自己这个毫不起眼的命妇,已入了乾元帝的法眼。
为免节外生枝,沈鸢连夜让墨竹等人拿了解药送去娘家给王氏服用,并交待几人在沈家等到次日天明再回府复命。
隔天辰时左右,沈鸢左盼右等的墨竹等人终于归来,并带回了好消息。
王氏服了解药之后,已于半夜转醒。
几个大夫看过之后,言明王氏亏空的身体待后期慢慢调养便可,或许将来身体的底子会变得差些,却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如此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沈鸢岂敢奢求更多,当即开了自己的私库,挑了些珍贵的药材补品让人又给娘家送去。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被负罪感所累,如今王氏终于转危为安,沈鸢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也终于被搬开了。
一切雨过天晴!
两个孩子的“洗三宴”过后,京兆府衙的邱大人便上门拜访秦赫来了,沈鸢猜想对方应是来禀明案情进展的,故央求了秦赫让自己躲在屏风后旁听。
她如今尚在月子中,这副尊容实在不好见客,尤其还是外男。
沈鸢在屏风后坐了小半个时辰,从头到尾听完了秦赫与邱大人之间的谈话,只是面色有些难看。
案件的调查可以说是毫无进展,除了发现一名可疑男子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有用线索。
那名男子正是当日制造牛群发疯的罪魁祸首。
大概是清路之后,秦家侍卫与衙卫们把守得太严,嫌疑男子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正好瞧见那附近有个牛马集市,于是便灵机一动,想出了惊牛的办法。
那男子做事十分谨慎,自己不露面,反而给了路边一对玩耍的八九岁兄弟十两银子,让那两个男孩去自家阁楼上往隔壁的牛栏里投放鞭炮。
炮仗声惊吓到了牛群,致使受惊的“疯牛”四处逃窜,迎面正好撞上秦家的车队,于是就发生了当日那一幕。
这些调查信息,是几名衙卫在附近排查时,从那一对兄弟口中盘问出来的。
这才锁定了那名身着黑衣的可疑男子。
可惜追捕公文已经张贴了许多日,京兆府衙和城卫军的人全城搜索了几天,依然不见那名男子的踪迹。
对方要么早已离京逃之夭夭,要么就是被杀人灭口了,总之想找到人犹如大海捞针。
沈鸢虽觉沮丧,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以古代的侦查手段和交通条件,想找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这是客观原因造就的,怪不到人家京兆府衙和城卫军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