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永王乃是陛下仅存于世的同父异母的胞弟,当年夺嫡失败后,迅速归笼其部下逃往江东一带,在先帝原本为其划封的封地上占地为王,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架势。
经过几十年汲汲经营,如今整个江东地面都是永王的地盘。
每年封地的税收朝廷收缴一部分,剩余的皆是永王自己的,至于缴纳给朝廷的税当中有多少猫腻,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乾元帝对这位所谓的皇弟颇为忌惮,或者说是心腹大患也不为过。
卧榻之眠岂容他人酣睡。
永王的存在就如同乾元帝的眼中钉,恨不得拔之而欲快。
秦赫适时为她解了惑,“我倒是听闻了永王世子的一些轶事。其妻去岁因病过世,他此次进京只怕是要挑选世家贵女续弦的。”
上辈子也确有其事,最后永王世子的续弦乃是镇国公府崔家的姑娘。
沈鸢恍然大悟,怪不得永王世子要大张旗鼓地进京,原来是为了续弦一事。
她仔细回想原书的情节,貌似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书中关于永王世子其人的描写十分有限,她实在是记不得那些细枝末节了。
“那此次太后的寿诞只怕是不平静了。”沈鸢如实说道。
秦赫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管永王世子想娶哪家女为继室,只要不来招惹他们秦氏女便随他折腾去。
“哎……世子,你说太后的诞辰我们准备什么寿礼好啊?我这寻思了好几日了,还是没个头绪,总觉得差点意思。”
沈鸢颇为头疼地说,向秦赫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咱们作为小辈送礼不求贵重,但求心意,太后她老人家什么荣华富贵没享过,如今年纪大了,多半是盼着子孙满堂,长命安康的。”
横了他一眼,沈鸢登时气笑了,“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秦赫一把搂过她的腰,轻笑,“夫人不必烦恼,我已经想好送什么了。”
“送啥?”沈鸢好奇地问。
“几位皇子妃和良媛相继有喜,自然是送太后娘娘送子观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