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鸢疑惑道:“我说过这话吗?何时说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自然是说过的,有段时日了,我也记不清了。但肯定是夫人你说的,否则我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秦赫信誓旦旦,语气十分笃定。
“哦,是吗?那可能是我不记得了。”
沈鸢并未怀疑,反而自嘲道:“人都说一孕傻三年,自从怀了孩子后,我这记忆力就特别不好使,老是记不住事。”
“无妨,这不还有我吗?我会时时提醒你的。”
秦赫暗道好险,还好自己机灵将它圆过去了。
这话沈鸢确实从未说出口,而是秦赫自己从她“心里”听来的,今天一时嘴快,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了,差点露了馅。
不过这也提醒了秦赫,或许该找个恰当的时机与妻子开诚布公了。
两人总是这么相互隐瞒,彼此防范,何时才能交以真心?
身侧的沈鸢毫无芥蒂地睡去,秦赫却是难得的失眠了。
转眼半月已过,府里已经在开始筹备沈鸢的生辰宴。
想了想,沈鸢打算邀请娘家的姐妹和几位出嫁的小姑子聚一聚,外祖家和姑母远嫁均不在京城,倒是省了宴请表姐妹的麻烦。
至于“原主”在闺阁时也没什么交好的手帕交,那些交情一般的自然也不必下贴,她如今的身份允许她任性一点。
于是沈鸢的生辰宴,她自己发出的贴子不过四五张,剩下的全是和泰公主和蒋氏三妯娌做主派出去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秦家在为府中适龄的公子爷相看姑娘。
接贴的人家若是有意,自会前来,若已订亲或无意的,当然也会找个得体的理由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