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同样能听到陆昕然心声的宋钧宴早已信了对方的话。
也在心中定了他的罪,他现在要找的只是证据。
陆昕然看着那个册子双眼明亮,她只能从旁人的记忆里来拼凑云氏的过往,不知她居然还有记日记的好习惯。
她用力捏了下陆昕澜的手语气轻快的说道:“这回一定稳了。”
陆昕澜笑着点头,没说就算没有这本册子,她们今日也稳赢。
【可惜,这次只能先要回嫁妆,要是能让陶氏一命还一命就好了。】
【不行,我得好好想一想,陶氏当年都是经谁之手给云氏下的毒,伯府这些人渣一个都不能放过。】
陆昕澜微微用力回捏了一下她的手,不会放过的,这些人她们一定能想到办法一个个绳之以法。
公堂里,宋钧宴已是一目十行飞快看完了册子中的内容。
又命人将这本册子让人递到了赵景田面前,不让他过手,只一页页翻给他看。
“荣恩伯,你可还有话说?”
“大人,这,”赵景田看着册子上的内容,背脊再次被冷汗打湿:“这,这不是云氏所写,大人,这本册子是假的。”
在一旁探着头看到册子内容的赵氏,立即扬声喊了起来。
“你胡说,这就是我娘的字迹!大人,臣妇递交上去的书信中就有我娘当年写给外祖的书信,可以检验比对字迹。”
一旁师爷闻言立即从一堆书信中取出几封递到宋钧宴身前。
宋钧宴取出书信展开看过后,再次命人递到赵景田面前。
“荣恩伯,你可还有话说?”
赵景田看着一再被摆到面前的证据,上下牙齿不断打架。
“不是,这些不是云氏的字迹,大人,大人做假证。”
“做假证的明明是你!”
沈氏的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敲,想到云氏死得凄惨,忍不住又是老泪纵横。
“满府全是寡廉鲜耻的东西,你凭什么那么糟蹋我家姑娘,她那么好的人,你们凭什么那么糟蹋她?
“就因为你们有爵位在身上就可以瞧不起她商贾的身份吗?
“既然那么瞧不起,你们又作何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