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娜旋即否认这个下意识的形容,裴姐才二十六岁,年轻着呢。
“娜娜,你先出去。”
问娜得了圣谕,连忙离开这个因柏奚一己之力骤然升温的酒店套房,退到门外。
“怎么要?”柏奚又问了一遍。
裴宴卿喉骨不明显地滑动,空气持续被抽离使得她有一些窒迫感,随即而来的是口渴,她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水,偏开视线。
耳边继续响起柏奚的声音。
“是想让我替你赚钱吗?可是我已经签约了。如果你要的是我这个人,我是说陪你睡觉,那你做了亏本生意。”
裴宴卿本来心念浮躁,不受控制地想一些七七八八,不合礼数的事,正尽力摒除这些念头,柏奚一句“陪你睡觉”将她又打回原形。
裴宴卿小巧耳廓的胭脂红有蔓延的趋势。
行政套房的采光好,大面积落地窗,她坐在侧对着光的沙发,阳光自身后投过来,映得她整只耳朵如同红色暖玉。
柏奚没看出来。
裴宴卿轻轻地呼吸了两下,问道:“你知道‘陪我睡觉’是什么意思吗?”
柏奚点头。
“什么意思?”女人追问。
柏奚终于露出她这个年龄本该有的青涩,小声道:“就是……做?”
“做什么?”裴宴卿也在她面前找回了一点年上的自信和游刃有余,故意逗她。
柏奚支支吾吾,含糊地吐出一个“爱”字。
裴宴卿又一次喝水。
缓了缓,她再次问道:“你不害怕吗?”
柏奚摇头。
“以前有经验?”
柏奚继续摇头。
“那你……”裴宴卿的声音微不可察地低了些,仿佛自己也问不下去了,“胆子这么大?”
柏奚抬起头看她,目光清澈,像溪水打磨的清透鹅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