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她吹,她帮我吹?
柏奚歪了歪头,这和自己?吹自己?的有什么区别吗?
裴宴卿的头发比她长,吹干要花费的时间更多?,四舍五入应该是?自己?更累一些。
柏奚说:“好。”
两人就此达成约定。
柏奚把吹风机的线绕好妥善收进抽屉里,端起桌上的水杯出去倒水,廊灯映着她系着睡袍走动的身?影,修长柔软。
裴宴卿双手向后?撑在床上,也感?到宁静幸福。
从小到大,她什么都不缺,包括爱。即使裴椿离婚,成年前她的爸爸每年都会从香港飞过来住两个月陪她。裴椿忙于事?业,但是?为数不多?的相?聚都让裴宴卿相?信自己?被妈妈深爱,连公司的名字,裴椿都在昭告天下,她有多?么爱她唯一的女儿。
还有她的姥姥姥爷,只有裴椿一个孩子,对这个孙辈更不用提了。
爱不是?零和游戏,一个人的爱多?了,另一个人就会变少。爱会产生更多?的爱,源源不绝。
裴宴卿的爱多?到溢出来,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个出口。
柏奚甚至不用做什么,只要她让她爱她,她内心的河就会流动。
柏奚把两杯水放在一个床头柜上,两米的床她俩睡中间还抱在一起,无所谓放在哪边更近点?。
“睡觉了?”
“嗯。”
裴宴卿自发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柏奚负责关灯。
房间依旧只拉了一层白纱帘,裴宴卿已经适应了伴随月光入睡。
不久前刚擦枪走火,两人默契地没有乱亲乱动,克制地亲了亲对方的脸,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