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宴卿考虑要不要住到别墅区,也种上牵牛花的时?候。
柏奚走开了,不留恋一朵花,就像她不留恋任何人。
裴宴卿有很多问题,也有很多猜测,但出于她的修养,以及对柏奚的爱护之心,她不能冒昧地问出口。
裴宴卿默默地走在?她身边,每一次柏奚扭头都能看到她。
一生也不过多少次回眸,世间难舍的除了爱,还有习惯。
两人坐在?院子里荡双人秋千。
裴宴卿收到裴椿的消息,让她们俩回去吃饭。
裴宴卿先跳下来,回身向柏奚伸出手,柏奚自?然地把手放进她掌心,从并不高?的秋千下来。
秋日的阳光已经不再热烈,正午的影子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比现实中更亲近。
裴宴卿在?台阶前停下脚步。
柏奚:“怎么了?”
裴宴卿:“没什么。”
她一步踏上门前石阶,两人交缠的影子被黑暗吞没消散。
裴椿是一个不喜寒暄的人,更不喜欢事无巨细地盘问家长里短,尤其在?柏奚的过去明显不愉快的情况下,她识趣地避开了这些,只问了问她的身体和工作,以维持长辈的礼节和善意。
柏奚不能喝酒,饭桌上和裴宴卿一起用果?汁敬她。
裴椿和她碰了杯,看见?她坐在?对面垂眸喝果?汁的样子,忽然怔了一下。
她这个角度……怎么那?么像自?己记忆里的一个人。
柏奚的睫毛抬起来,琥珀色眼?瞳映入裴椿略微失神的样子,握着玻璃杯的指节慢慢收紧。
裴椿执起筷子,压下了心中一闪而过的眼?熟感。
她上网搜了柏奚的基本资料,自?然也知道她出道被称过“小霍惜君”,裴椿差不多看着霍惜君长大,对她很熟悉。
她这个念头刚起,第一时?间也是把柏奚和霍惜君联系到一起。等柏奚抬起头,她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消失了。
还是不太像的。
裴椿下了定论,没有再往深处的记忆去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