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裴宴卿抢过了柏奚手里的?遥控器,嘴里还不停说着“等一下”,把进度条往回拉。
柏奚在抱住她之前,似乎说了一句话。
那时她只顾着感动,根本没看到。
裴宴卿回放了一次,确定她开口了,口型是两个字。
而那两个字是……
她来回看了好几?遍,惊喜但又不太敢确定。
“老婆。”耳边传来低柔的?声音,和电视里的?柏奚口型合在了一起。
裴宴卿心脏被闪电击中,心尖传来轻微的?麻痹感,她缓缓地扭过头,柏奚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又唤了一遍。
这一声整整迟到了四年。
裴宴卿再也?忍不住眼泪,任由它从面颊滑落。
柏奚却没有让她的?泪落在地上。
眼泪咸涩化在舌尖,盛不尽裴宴卿从前的?委屈,这也?将是最后一次。
电视机里传来欢快的?尾声,节目组向观众道再见,柏奚在被推倒在沙发里的?前一秒,按下了关机键。
客厅窗帘缓缓闭拢。
柏奚以为?她会趁机用刚得到的?称呼来逗弄她,结果只是普通地来了一次,就放她去做饭了。
下午柏奚补了个觉。
昨晚只睡了四十分钟,虽然她精神还行,但晚上需要?大量的?体?力,她得养精蓄锐。
夜晚照例从傍晚五点开始。
柏奚还没从床上起来,就被卷入了滔天的?大浪之中。
裴宴卿也?并非善解人意地放过了她,而是都留到了晚上。这天晚上,别的?称呼裴宴卿都当听不见,柏奚有任何要?求,开口都得从“老婆”开始。
柏奚被翻来覆去地颠炒,不记得叫了多?少次老婆,也?不记得求了多?少次饶,反正她越喊老婆,裴宴卿越兴奋,几?乎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