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忍住了咽口水的冲动,缓步走过来,在柏奚的注视下,抬手——
牵起被角,将她肩膀掩在薄被之下,下巴以下盖得严严实实。
指腹无意间擦过女孩沁凉的皮肤,微微生热。
“小心着凉。”女人喉咙滑动,口不对心地叮嘱道。
柏奚缓慢地眨了下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没说话。
裴宴卿把自己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开,假装去看床头的水杯,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需要我过来吗?”柏奚的反问很直接。
裴宴卿哑然。
说需要,是衣冠禽兽;说不需要,是道貌岸然。
这让她怎么接?
裴宴卿张了张口,嘴皮阖动,半晌没说出话来。
柏奚来之前就找好了借口,冠冕堂皇道:“今天在车上你让我把你当妻子,我在履行妻子的义务。”
“什么义务?”裴宴卿的视线凝滞不动,好像那个玻璃水杯是了不得的考古遗物。
“就是……那个。”
柏奚想:自己还是有点紧张,没发挥好。
哪个?
原来是那个。
裴宴卿从暧昧的气氛中回过神,目光也跟着转过来,落在柏奚年轻漂亮的脸庞上。
柏奚和她对视,坦然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回避。
她演技不愧是出道便提名最佳女主角的新秀,那一丝躲闪,差点连裴宴卿也瞒了过去。
可惜没有。
裴宴卿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忽然一把拉开了她肩膀的被子,出其不意地将脸埋进女孩的颈间,灼热急促的呼吸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