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指着墙上的那副画道:“这副画,叫京华烟雨,画的是临安城的繁华和大宋之富。”
“呃。”赵与芮应付道:“我大宋富甲天下,百姓富足--”
“百姓富什么?”赵竑突然大怒。
“。。”赵与芮。
“富的都是那些权势熏酌的贪官,他们凭借手中的权势,在下收刮民脂民膏,在上勾结朋党,沆瀣一气,他们在我大宋翻云覆雨,祸乱朝政,这些人,真的是一个个都该杀。”
赵与芮听的瑟瑟发抖,心中叫道,原来是愤青啊,但是,你是储君太子,能不能含蓄点?情商这么低?
这赵竑现在才是皇子,都没有被立为太子,史弥远权势再大,也是宋宁宗的锅,和你没关系,宋宁宗都不急,你急啥?
赵与芮突然发现这皇子不靠谱,和人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
但他马上道:“皇兄不能这么说,历史上很多有权势的大臣,都是治世之能臣。”
“反而庸碌无为的人,就算再清明正直,于朝廷大局又有何用?”
说出这话时,赵与芮眼光转了转,心想这敏德殿,应该没有外人听到吧?
“伱?”赵竑果然大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赵与芮,好像是什么仇人:“赵与芮你居然说这种话?难道大臣们有些能力,就能任他妄为?”
赵与芮又道:“若有能力的大臣们呕心呖血、鞠躬尽瘁的为赵氏江山办事,多吃一点多拿一点,与芮觉的没什么问题,这是他们应得的。咱们不能既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啊。”
赵与芮其实有点偷梁换柱,把权臣说成贪官,主要还是不想得罪史弥远。
可对赵竑来说两人的理念简直背道而驰,他勃然大怒,指着赵与芮生气道:“夏虫不可语冰,赵与芮你根本不配做大宋宗室。”
“我?”赵与芮被骂的一脸懵比,我这和配不配做大宋宗室有什么关系?
“你从小在乡村长大,没什么见识,读书少,我不怪你,但是起码的礼义廉耻和是非要明白。”赵竑语气像长辈似的,训孙子一样训赵与芮。
“。。”赵与芮。
“你现在已经贵为宗室藩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意妄为。”
“??”赵与芮。
“需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边是什么样的人,就容易变成什么样的人,有些人,你必须要和他们划清界线。”
赵与芮听到这里,低下头,又不知如何回答。
赵竑这是要他表态和史弥远划清界线吗?开什么国际玩笑,这是我现在最粗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