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飞速转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利弊。
利,肯定是有利。
最起码能把赵平的家底掏空。
虽不知道赵平有多少银两,但他敢扬言收购那些贱民发芽的粮食,又敢建新房。
还办了酿酒厂,纺织厂,镖局。
这些都需要花费银子。
赵平肯定有不少家底,状告他成功,那些银子就会成为他黄丰年的囊中之物。
而弊也有。
赵平熬制汤药,免费发放给那些贱民,声望极高。
自己一旦治赵平的罪,很有可能引起民愤。
不过真到那个时候,他黄丰年的调任文书就已经下来了。
拍拍屁股走人,还管民愤干什么。
斟酌一二,黄丰年问,“曹庆,你打算状告赵平,胜面几何?”
“必胜。”
曹庆言之凿凿道:“首先,赵平不是医官,他不具备行医治病的资格。”
“单凭这一条,就能砍了他的脑袋。”
“其次,他开办作坊,可有官文?”
“尤其酿酒,没有官文,私自糟蹋粮食,其罪当诛三族。”
“最后,他制造瘟疫,引起恐慌,差点让一个县城的人死于非命,单凭这一点,就能诛他九族。”
黄丰年点点头,“你说的不错。”
“没有官文,赵平行医治病,开办制酒厂和纺织厂,当诛九族。”
“曹庆,你尽快回去准备状纸,咱们抓紧把赵平这个恶徒抓起来问罪。”
必须得抓紧。
万一调任文书下来,他就要挪位置。
到那个时候,云安县就不是他说的算了,再想贪墨赵平的银子就会变的非常困难。
“黄县令,我这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曹庆见黄丰年答应,胸口悬着的大石也落了下去。
便凑近一些,笑呵呵的说。
“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能答应你的,本官尽量答应。”
如今两人一致针对赵平,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黄丰年说话的语气都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