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海打定主意,撩了撩衣袖,露出里面的银票。
赵平看不见他的小动作,以为黄丰年不卖田富海面子,便朗声道:“黄县令,前几日麻九深夜袭杀在下,可是留有很多文书,你难道不想过目一二吗?”
赵平打算用这个来威胁黄丰年,先过了眼前这关。
哪知却直接激怒了对方。
黄丰年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喝,“好你个赵二流子,不提这茬还好,提到这茬,本官才想起来,人家麻九只是去后山游玩,路过西坪村下起了雨。”
“他躲雨之际,被你击杀。”
“杀人就要偿命。”
“如今又查实你制造瘟疫,祸乱云安县,两罪并罚,本县令宣判,即刻问斩。”
“将他的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暴晒七日,以儆效尤。”
斩了赵平,他口袋的银子就都是自己的了。
然而此时围观的群众当中再次传来一声冷喝。
“黄丰年,你好大的官威啊。”
随着人群散开,从外面走进来三人。
看清样貌,黄丰年差点吓瘫。
急忙离开公案,冲到那些人近前,倒身就拜。
“不知郡守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黄丰年,我记得前几日你呈上来的卷宗,可是说麻九雨夜袭杀赵先生,被反杀,怎么现在却成了避雨被误杀呢?”
彭越冷冷道:“你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那可是好几条人命啊!”
“下官知错。”
黄丰年战战兢兢道。
“知什么错?”
彭越气愤道:“只要秉公执法,又何错之有?”
“好好审你的案子,本官在此旁听。”
“是。”
黄丰年回到公案,又命人搬了几把凳子,让他们几人就座。
“大侄子,这赵平就是蓬莱仙君。”
田富海这才找到机会冲田易说:“他被曹庆诬告,黄丰年不问青红皂白……”
“什么?他就是蓬莱仙君?”
不等田富海说完,田易就大惊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