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彻底制服不在同一层面的男人,只需要一点倾斜的力道,就能让他掉入万劫不复。
在这一刻,别弯月似乎感觉到了楚澜灵魂的频次,她终于明白有些东西就是超脱生死而存在,信念是足以让某些人甘愿赴死的理由。
占巴身上背了多少条和楚澜一样年轻而英勇的生命,又有多少个家庭在他的手下支离破碎,隋昭昭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和代价才把他逼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她怎么能让自己成为这个罪犯完好无损离开的砝码?
“全都给我退后一百米,不然我跟这个女人同归于尽!”占巴阴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室外。
只要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他这辈子每一个阶段都是在浴火重生——这一次也当如此。
手底下攥着女人脆弱的脖颈,她实在太脆弱了,如同毫无攻击力的兔子一般,世间大多数女人都应当如此——占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
直到这个软弱无力的女人,突然如同蓄下最后一次爆发的力道一样,五指用力钳住了他的胳膊,那对于她来说如同巨石的禁锢在这一秒内被她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
她却没有因为这次侥幸的挣脱而匆忙逃走,下一秒,柔弱的兔子突然双手锁住占巴的脖颈,两条腿如同坚硬的钢索与灵活的藤蔓的结合体一样,紧紧的缠绕住了他的腿弯。
两人齐齐像下倒去——而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别弯月带着血腥的轻语成为占巴短暂而罪恶的一生,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到地下去给他们当牛做马吧。”她说。
他愕然的那只独眼在巨大的惊惧的奋力凸出,坠落地面的那一瞬间看起来格外的漫长,占巴的肌肉记忆凭着生存的本能已经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了,但是那样生疏却精妙的人锁,却死死的捆住了他。
占巴到死都想不明白,在自己手底下被折磨了两天两夜的女人,身上明明一点力气都不剩的女人,是怎么在顷刻间拥有这样的爆发力的。
下一秒,楼道倾斜,天旋地转。
他的脑子骤然麻痹一瞬,这一刻只觉得别弯月跟隋昭昭何其相像——或者说不是她们相像,而是世间所有坚韧的女性都拥有这样共同的品质,生理意义上赐给她们的弱势,却无法掩盖灵魂深处的滚烫。
什么叫爱呢?
这个问题再次浮现在了别弯月的脑海里。
当某一天,他即使已经离开你了,但他身上的品质、精神、信念……那些抽丝剥茧的构成一个人完整灵魂的最重要的东西,完完全全的融入到了你的灵魂里。
你懂得他为了什么而祈祷,为了什么而奉献,又为了什么而成为这样鲜活的他,你完全的认同并从这里继承到了他的意志。
这就是爱。
爱让人的意志超脱生死而存活,让灵魂脱离□□而永生。
“别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