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涛对甄玉楼说:“你不赶紧去郡守那儿等着童胜金,紧着在家磨蹭什么?”
边上的石头笑着说:“元涛道兄,我师兄是嘉阳营主将,怎么着名义上也是童胜金的上司。他进了城得先到这府里来,回禀了师兄之后,才能由师兄带着他一起上郡守衙门。”
元泽听得直摇头:“这官儿当得实在是麻烦。”
果然,不一会儿门上来回禀:“嘉阳营副将童胜金求见大人。”甄玉楼道:“让他在二堂等着吧。”
元涛道:“人不大,官架子倒是端的挺足。”
甄玉楼笑道:“纨绔吗,就是混不吝,谁的面子也不给。”说着,拿起个包子塞进了嘴里。
等都吃饱喝足了,甄玉楼净了手,对元涛说到:“那我们先过去了,道兄,等着小弟的好消息吧。”说罢,带着石头慢悠悠的朝二堂走去。
童胜金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近来,他的脾气日渐火爆。特别是朝廷派来钦差之后,童胜金感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难以压制。本来昨天已经跟这个纨绔说好了,一会儿同去郡守那里将事情交代清楚。哪知道,今天来到这里,这个该死的纨绔居然将自己一个人晾在二堂如此之久。
正在暗自生闷气,就听门外脚步声响,一个小厮推开了屋门,甄玉楼的声音随即响起:“哎呀,童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本官昨夜劳累,今天起得晚了点,有劳童将军久候了。”一边说着,甄玉楼一边迈步进了二堂。
童胜金压了压怒火,抱拳施礼道:“末将岂敢,将军不怪罪末将无能已是千恩万谢了。”
甄玉楼坐下,打开扇子扇了两下说道:“怎么样啊,童将军,昨晚的事儿有定论了吗?”
童胜金连忙抱拳道:“启禀将军,昨夜乃是两个妖道…”
“行啦,”甄玉楼“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摆了摆手道:“你也知道,我是不关心这些的。只要你查清楚了原委,不要让我背锅就行。有什么话,还是留着说给郡守听罢,重要的是安安他们的心。”说罢,起身向府门外走去。
童胜金听得满腔怒火,却也知事实就是如此,只得默默跟着甄玉楼出来。
出的府来,二人并马前行。甄玉楼虽然不喜骑马,但此次以主将身份出行,坐不得车,也只能将就着骑马了。
到了郡守府,早就有人在门前等候。远远的一见二人的身影,郡守府的管事便跑了过来,马前叩首道:“小的郡守府管事秦能,特来恭候二位将军。”
甄玉楼点点头道:“好啦,前方引路吧。”
童胜金对郡守府的人可就豪横多了,一带马缰绳问道:“人都到了吗?”
秦能连忙俯首回禀道:“禀将军,都到了,一起恭候二位将军呢。”
童胜金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那就走吧。”二人一问一答,混没将甄玉楼放在眼里,就像没这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