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的事情已经上了新闻。
我猜到今天我一定会见到司南,只不过一大早他就在我家楼底出现了,也未免太早了一点。
“好久不见。”他微笑着,站在寒风里。
让我感觉他站在那里好久。
我也微笑着寒暄:“好久不见。”
司南看见我手里牵着的狗有些意外,笑着问我:“什么时候喜欢养狗的?”
“昨天晚上。”
我们并肩走了一段路,居然一句话也没说。
这都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你没有什么要问的?比如这段时间我去哪里了,又比如昨天为什么会看见我的新闻。”
司南停住脚步,转头看着我,依旧温柔,笑起来如春风和煦:“我想我不知道比较好一点。”
我没有在说话,司南倒是打开了话匣子,说了一堆,最后像是做了一个总结:“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我都不用知道。”
他永远这样,永远对我保留足够的空间,他让我在自己的世界里可以努力的活着,可以拥有自己的隐私,就像此刻,从不干涉我。
其实我心里明白,应该除了艾滋病的事情,他都知道。
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去到山区,又为什么突然回来,又怎么会没有预兆的出现在电影院内,这些原因他并不知道,也不过问。
像他说的那句话,他爱我,但我是自由的。
这算我们匆匆的一面,遛狗时光过去以后,我礼貌的告别:“今天我还有工作要做,晚点再见吧。”
司南从车里面拿出来一个崭新的围巾,套到我的脖子上:“天气冷了,遛狗的时候再穿这么一点,一定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