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得道高僧。
叫人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叫人连一声哀求都来不及喊。
这样的道高僧,杀人,好似杀畜生一般容易。
有杀气。
耳边是几位大臣的争吵着昨夜的走水,金殿之上,凤亓梧一边分心应付,一边向朝堂下方扫了一圈,慢慢收回视线。
“不是普通的走水。”他打断礼部尚书的滔滔不绝,简单纠正,“是刺客。”
一句话引起众人慌乱。
可怜的礼部尚书一把年纪差点又昏厥过去。
“刺客!陛下,陛下您可还好?”
“看守宫门的侍卫呢?荒唐,荒唐。”兵部尚书气得脸色铁青,“今日怎么无一人向我禀报此事!”
“刘卿。”凤亓梧看向兵部尚书,“是我……朕,让他们不要声张。”
“陛下……”
兵部尚书不明所以。
“因为昨夜刺客只余一个活口,在他未交代清楚前,我不想泄密,以防……”他轻声说,“以防有人来灭口。”
偌大的殿上,因为这句话背后的隐意,再无一人敢吭声。
“卫十四。”凤亓梧喊道。
“在!”
直属皇帝统管的隐秘武装,秦卫堂的黑衣侍卫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打开一张血淋淋的白布,对着念道:“行刺之人昨夜已尽数交代,其身份为威武卫千户刘仲,伙同玄武卫万户徐正,勾结外敌,行刺陛下,已处正刑。”
殿内一片哄然,小声窃窃不断。
凤亓梧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兵部尚书。
“二人皆隶属兵部,刘卿你可知罪?”
“陛下!”兵部尚书噗通一声跪下,“吾儿,吾儿绝不会做此大不逆之事,宁有冤情。”
千户刘仲,正式兵部尚书的嫡二子。
凤亓梧打断兵部尚书的告饶,“究竟是有冤情,还是另有内情,一查便知。”他看下一直沉默不语的右相,“朕继位不久,尚不通俗务,如要严查兵部一事,右相认为谁人合适?”
右相是前太后表弟,太后和摄政王一起倒台后,陛下没有清算右相,世人皆以为和尚皇帝是心慈手软。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他。
右相一直低头顶着大殿上的大理石砖,闻言出列行礼:“臣,愿领此命,严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