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从雪月楼中流传出了三首诗:《咏雪》、《梅花》、《美人调》(这一首,自然就是萧逸写给霓裳的,李太白的《清平调》),诗句一传出来,顿时誉满京城。
也不知霓裳是不是故意的,在传出这些诗词的时候,她并没有暴露萧逸的身份。
于是,那位神秘的诗人,被人冠以“风流诗仙”的名号,在京城中迅速传开了。
漱瑜公主在楼下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萧逸下楼。
而且期间,还有个男的闯入进去,估计也成不了什么事。这让她颇有些失望。
要抓驸马一个狎妓的现行,看样子是不行了。
于是,悻悻而归。
李湘莲带着几分笑意,道:“看来,驸马爷虽然风流,却并不下流。殿下倒也不必太过于紧张。”
漱瑜冷笑,并不回应。我这是紧张他的个人品德么?我是紧张他没出轨。
出轨了多好,马上可以向父皇告他一状,这桩婚事就黄了。可不是么?
正在街上很是随意地走着,却只听到身旁不远,有个酸腐文人在摇头晃脑地吟着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
她心中为之一动,忍不住叫住那文人,道:“兄台所吟这首诗,到底是何人所写?”
那人道:“这是刚刚从雪月楼中传出的,据说是一位‘风流诗仙’所作,你看,这诗,厉害吧?”
“凌寒独自开……”漱瑜独自咀嚼着这一句诗,诗中表达的,像梅花一般高洁、高雅的人格,令她悠然向往。
这到底是哪位诗人,能够写出如此简洁,却又高雅的诗句?
一旁的李湘莲撇了撇嘴,道:“在雪月楼传出来的?这个人,估计也是青楼的常客呢。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嗯,他还被冠以‘风流’这样的称呼呢。”
漱瑜却道:“你不懂。风流只是他的表面,但其实内心却高雅无比,追求一种遗世独立的风度。如果我能够见到这位诗仙就好了。”
李湘莲有些无语了。
公主殿下素来喜欢舞刀弄枪,对诗词歌赋什么的,兴趣并不太大。现在突然对这么一首诗那么有兴趣?
大概,这便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吧?
自家男人上青楼喝花酒,而人家却在青楼吟诗作对,表达对生活的不屈。也难怪公主殿下会对那位诗人如此向往。
回到漱瑜府中,漱瑜进了书房,用宣纸写了一幅字。这幅字,正是那一首《梅花》。